单膝跪下,薄唇从上到下,从後往前,逡巡所有可说的部位。
深深浅浅,或亲或咬,唯独略过了那些关键处。
潮气顺着根部黏落,舌尖轻轻一卷。
像是被湿热轻挠了下,呼出的热气几近洒到重心,酥麻的激灵感从趾尖到天灵盖肆意流窜,瞬间卸掉了美人最後的力量,直直往地面坠去。
长臂稳稳捞住,锁在怀里。
顾令仪低声:“这就是责罚啊卿卿。。。。。。”
香颈弯折,涣散的瞳孔倒映着顶灯。
所有地方都被亲吻舔舐到了,可独独那最想受到照顾之处,却被冷落。
指尖甚至漫不经心地掠过,隔空传来热意和风,熏着。。。。。。
空虚更甚。
如此责罚和以往在姜家的不同。
这样的责罚,想要,更多。。。。。。
“要家主。。。。。。”
到底是曾三番两次被引导着说出欲望,此刻即便赧然,沁着破碎又可怜的水光,轻咬下唇,表达诉求。
顾令仪埋首忙碌,抽空回了句:“卿卿以为什麽是责罚?”
粉唇嗫嚅,正要回答‘跪’。
“姜耀业在楼梯间让你跪,那是罚吗?”
半个“是”字已然脱口而出。
“不是,那是姜耀业在向你发泄不满,他在发泄自己的负面情绪,和你对错与否无关。”
“家主教训得是。”
额头轻靠在镜面,白雾随呼吸放缩。
清冷眉眼克制至极,淡淡的眸光噙着水汽,颤声尽数抿在了唇里。
“倘若竹高的学生犯错,姜校董难道也要罚学生下跪吗?”
“不,我只是师长。。。。。。罚他们记,记过。。。。。。取消评优。。。。。。”
“然後呢?”
“希望他们好好。。。。。。纠正自身过错。”
密密麻麻的吻烫落身体各处,激起阵阵战栗,亦搅得心尖愈发空虚,急切想要填入什麽。
嗓音支离破碎,依旧回答着顾令仪的问题。
“所以啊。。。。。。”
顾令仪吻过膝盖淡淡的红痕,嗓音极尽温柔。
“希望你好,而不是给你徒添更多无妄的伤害,这才叫责罚。姜耀业那叫伤害,是施虐,是凌辱,不论身份如何。这样,卿卿能理解吗?”
“他。。。。。。伤害我。”清冷略颤的声音缓缓。
“是。”
“姜家。。。。。。虐待我。”
顾令仪眼泪滚下,缓缓阖上眼眸。
语气肯定:“是。”
温柔嗓音引导:“那麽假如我当时没有出现为卿卿拦下姜耀业,卿卿该如何?”
美人擡眸,含着水光的眸,透过衣冠镜,淡淡看向顾令仪。
“他是弟弟,是家人。”
意思知道了伤害,还是会站着挨打。
顾令仪心疼得要窒息。
“姜耀业不怀好意,他不再是你的家人,姜家人也不再是你的家人,我才是你的家人。”
沉默良久,在顾令仪以为她不会再回答时,传来一声轻轻的:“好。”
顾令仪心口阵阵酥麻,埋首吻她侧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