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涣散的眼眸一寸寸聚焦,清冷中染着化不开的浓。欲。
“你分明还没满足,不是吗姜砚卿?”
姜砚卿伏在她怀里喘气:“这不重要。”
“很重要。”顾令仪强调,“你的满足感和愉悦感于我而言丶于你自己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呼吸放缓。
她是最重要的。
指尖揪着睡裙,姜砚卿擡头。
倏然,撞进一湾泛着红的又悲恸温柔的眼底。
“你很重要,姜砚卿。”
“我。。。。。。很重要?”
顾令仪眼眶湿润:“是,所以请你想要,就不要拒绝好吗?”
姜砚卿低垂眼睑:“我会晕倒,耽误你的休息时间,得不偿失。”
重点落在耽误你的休息时间。
听到这句,仿佛海水漫过鼻腔,喘不上气的感觉如影随形。
顾令仪在几近窒息的一瞬间,想通了很多事情。
在海城膝盖被撞伤与她冷战,要死活不愿去医院,想要捡回她的手机,不是借口。
是姜砚卿根本没把自己的伤放在眼里。
跪着给她换鞋丶铺床,那些动辄就跪的习惯,以及从姜家回来,膝盖几乎必然带重伤。
是姜家教育之下显露的冰山一角。
姜家人究竟教了姜砚卿什麽,竟把一个女人的风骨碎得七零八落,让她低到泥尘里,几乎失去了自己。
意识到这件事情,实在太晚了。。。。。。
顾令仪紧紧拥抱姜砚卿,不敢想象从前的姜砚卿是如何过来的,心一抽一抽的在疼。
“你刚才还想要是不是?”
姜砚卿看着她不说话,一双眼眸清淡,隐忍赧然。
“是就亲我的脸,不是则亲我的鼻尖。”
粉唇缓缓靠近,贴在脸颊,软绵温润,快速撤开。
耳尖暗暗泛红。
比起言语,姜校董更惯于行动。
“你看,会很快乐不是吗卿卿?”
美人伏在她怀中,细促喘气。
“不需要为了我的工作丶为了我丶以及别的事情而妥协。”
“想要的,去争取。”
“只是身体不好会晕倒,那就勤加锻炼,直到能完完全全满足你。”
姜砚卿看着她,一时失语。
鼻尖抵着鼻尖,亲昵无间。
顾令仪说:“能被你榨干,是我的荣幸。”
。。。。。。
顾令仪说话实在太荤。
入睡後,姜砚卿梦里全是顾令仪抱着她,累得指尖抽搐的场景。
风情潋滟的狐狸眼写满了生无可恋的求饶和憔悴。
好似在说:难道这就是婚姻。。。。。。
姜砚卿惊醒。
检查顾令仪十根手指是否完好,细细观察。
确认无事终是缓缓松了一口气。
洗漱间隙,指尖摩挲杯壁。
姜砚卿说:“以後健身,你带上我。”
顾令仪擦脸的动作一顿,在姜砚卿唇角落下一个意味不明的桃花味的吻。
她去厨房做早餐,姜砚卿则在房间收拾换下来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