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熟睡的顾令仪,姜砚卿扶着腰,抿唇。
勉强下了床,小步小步地往浴室走。
另一手扶墙,走一步要缓几口气。
她轻阖眼眸。
之前也不是没有比昨日更荒唐的。
但昨晚一直在消耗,没有新补充,想要的压根儿得不到。
此刻,心尖可谓是空落落的。
不知顾令仪戏耍了未婚妻怎麽还能睡得着。
睡颜清妩纯粹,想来是这些年身经百战早已习惯逗玩女人。
从前的‘前人栽树後人乘凉’,变成了而今的‘熟练蔫坏毫无负担’。
福祸向来相依。
清冷眼眸微暗。
不会有人能察觉出,淡淡的神色里,带着难以察觉的控诉。
腰肢突然被从後揽着,後背一点点变得温暖。
“怎麽起这麽早,是我怀里不够暖吗?”
慵懒的成熟嗓音响起,略显低哑。
没等到答复,顾令仪抱起姜砚卿。
知道有人古板害羞,也不再追问,伺候人洗漱。
看着那一张淡到极致的脸,唇角扬起笑容。
电话突然进来,顾令仪拢了那拢一头乌丝,避免沾上水,出去接听。
“顾董,之前您让查的行政套房出结果了。”
“说说看。”声音很懒,目光越过大床,看向不远处浴室里正忙碌的人。
音量调到最低,没让她听见。
曾梅的声音传到听筒。
“我们把房间里所有物品送到了检验所,第一遍检验没问题才耽误了这麽长时间。”
狐狸眼微眯:“第二次查出什麽了?”
“地毯样本中出现了粪液。”
顾令仪沉吟:“那些人本来就玩得花没有下限,这不能确定是霍言的残留。”
“能顾董!第一次我们也查出了粪液样本,但和您的想法一样,以为只是酒店的清洁工作不到位,遗漏了些。”
曾梅的声音逐渐激动。
顾令仪握紧了手机,呼吸放缓。
“您还记得当初您在代表洽谈大会,打了霍言之後让我收集的血液样本吗?”
“那个血液样本里的DNA,和地毯残留的肠道脱落细胞的DNA,完全吻合。”
我们能够确认,霍言是个男同,并且还是个撅腚卖屁股的男娘!”
曾梅的分贝渐渐升高,说到最後一个词,激动得几乎破音。
顾令仪闭眼又睁开,深呼吸。
看着正从浴室走向衣帽间的姜砚卿。
姜砚卿回望,清淡的眼眸睨她一眼。
昨夜亦是如此。
很淡,可身体反应却不是那麽回事儿。
顾令仪心口一阵滚烫,抛去一个媚眼。
姜砚卿抿了抿唇。
不让她满足,顾令仪就这样开怀?
一双狐狸眼弯弯,风情潋滟。
像极了刚上大学的那一年,她站在主席台,明媚阳光打在侧脸。
脱稿念出新生代表发言,温润慵懒的嗓音朗朗,浅棕长发飘逸,潇洒又恣意。
全校目光被她吸引。
同为新生的丶教授领导的丶还有一同被邀请参加开学典礼的高年级优秀学生代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