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过程里,姜砚卿也意识到了顾令仪的体力有多麽可怖。
是她练十年都追赶不上的程度。
顾令仪温声安抚她,家里有一个体力好的就足够了。
很是符合'令式'歪道理。
说话间,顾令仪察觉渐渐带上鼻音,身体轻微发凉。
确认身体状态不对劲,是连洗几天凉水澡的後遗症来了,她吻了吻姜砚卿。
支着胀痛的脑袋,料理好一应事後事宜。
抱着妻子昏昏沉沉睡去。
睡梦中,身体越来越冷,下意识收紧怀抱。
梦里脑袋也胀痛,还听到了怀里一声很轻很淡的痛呼。
睡梦中的顾令仪自觉松开手,身子往外挪了挪。
姜砚卿紧急拨打顾家老宅电话,调值班医生过来。
顾令仪浑身滚烫,风情脸颊泛起红晕,蜷缩在被子里发颤。
何曾见过这样难受的顾令仪。
姜砚卿心口发酸,强撑着极度酸软的腰腿,为妻子套好衣服。
坐到轮椅上,用最快速度翻出家中所有被褥和暖水袋,或盖或塞,把顾令仪裹得密不透风,只留鼻尖换气。
只是人还打着颤。
她将顾棠也塞进被窝里给顾令仪取暖。
等待医生来的途中,姜砚卿打开暖排风,换掉卧室里混乱黏腻的气味。
同时按照医生嘱咐,用温水打湿毛巾,给顾令仪擦拭身体,额头冷敷。
医生团队药物器械齐全。
开了瓶吊水和几剂药,向夫人表示没有大碍多睡一天体温降了就好。
留下一位医生值夜,其馀撤离。
床榻光线昏暗,顾令仪一只手露出被子以外,金属针管埋在白皙肌肤下。
仿佛能透过纱布,看到血管被刺破的模样。
似能切身体会到顾令仪冰火两重天般的难受,和血肉被扎破的疼。
姜砚卿心口泛起密密匝匝的疼意,清冷眼眸蓄着泪水。
她小心翼翼躺进顾令仪怀里,把顾棠换到妻子後背,一猫一人夹着顾令仪为她取暖。
睁着眼到後半夜,药水打完,医生进来收瓶目不斜视离开。
滚烫的体温切切实实降下。
眼眶酸红,一阵後怕。
蓄积的水意再也兜不住,潸然泪下,姜砚卿埋在顾令仪怀里默声掉泪。
泪水打湿衣襟,与香汗混合。
熟睡的顾令仪若有所感,指腹摸索着,抹过姜砚卿眼角,下巴轻拱发顶。
在病中全然无意识的情况下,依旧安抚着妻子的情绪。
清冷眼眸动容,泪意更加汹涌。
酸软疲倦的身子勉强撑到体温恢复正常,昏沉入眠。
作者有话说:不要传播截图,拜托拜托[求求你了]
另,即日起防盗改为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