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顾令仪的宝宝。
临近入睡前,脑海突然回想起前些天在顾家老宅听到的话。
不想要宝宝,却称她为宝宝。
耳根瞬间烧红。
姜砚卿脸颊更往脖颈埋了埋,一夜好梦。
清晨阳光斜斜晒入。
朦胧视线渐渐聚焦,乌丝柔顺,鼻尖萦绕着清浅的白玉兰香。
顾令仪缓缓苏醒,下意识收拢怀抱。
丝滑无阻的肌肤再次贴上手臂,喉咙无端泛痒。
初醒时分,欲望不受控。
脑海突然浮现昨夜姜砚卿要替她收拾姜家的那一套不可抗拒的言辞,以及看向她那寡淡却满是维护之意的眼神。
心口发暖,蠢蠢欲动的心思再也遏制不住。
是姜砚卿事先说了,她可以随意索取。
于是被子拉过头顶。。。。。
干燥的空气逐渐变得潮湿黏腻。
美人长睫轻颤,指尖轻揪被单,呼出细促的喘息。
难以言说的梦。
细长眼眸缓慢睁开,涣散的视线无论如何再也无法聚焦,仿佛覆上一层清水。
不是梦。
是真的顾令仪。
轻咬下唇,将所有声音吞入腹中,以免顾令仪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着。
只是越往後,愈发控制不了呼吸。
天鹅颈紧绷,弯出漂亮弧度。
。。。。。。
“姜处早。”
“姜处今天气色超好。”
“真的诶,好健康的肤色,姜处您有什麽保养诀窍吗?”
同事热情打招呼,姜砚卿握着办公室门把手,指尖微顿。
声音平淡:“多睡觉。”
状态自如地走进办公室,关上门。
同事了然点头。
话闸子一开,彼此就开始分享养生诀窍。
不出半天,刑警传来消息,确认姜瞻威属于故意谋杀。
但姜瞻威已死,後续赔偿便由其家人负责。
调解室,姜瞻威父母穿着素色衣裳。
“砚卿啊。。。。。。”
姜瞻威母亲捧着姜砚卿的手,一边擦眼泪,一边哽咽道。
“瞻威他已经不在世了,你们姐弟一场,就看在姐弟情分上,你给五叔和五婶赔点抚恤金吧。。。。。。我们俩就生了这麽一个孩子啊。。。。。。”
人在无语到极致时会笑。
顾令仪险些笑出声:
“交通事故责任划分姜瞻威全责,并且刑警确认他故意在跑车上动了手脚,蓄意谋杀。
这位阿婶,你这是让受害者给加害者赔偿的意思吗?”
还没死吗。
姜父还没说完後半句话便被姜砚卿淡声打断:“慎言。”
“我们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和解,保姆车一百万折损费用,以及我太太的二十万精神损失费用,分文不能少。”
清冷嗓音平淡,姜砚卿坐在长桌一端,气压冷沉。
“你这小白眼狼!”
姜母红着眼眶,指尖隔空点着姜砚卿。
“我们全家人含辛茹苦教导你,你现在没嫁给男人就算了,嫁进了顾家还贪家里的百十万,真是造孽啊!”
姜父也跟着破口大骂,一旁坐着的牧蝶低声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