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本就是瞻威有错在先,父亲母亲,咱们于情于理都要赔这些款项的。”
自从进了调解室後,牧蝶就一直不敢直视姜砚卿的目光。
即便她不知道丈夫蓄意谋杀长姐的计划,可身为姜瞻威的妻子,她愧对姜砚卿。
姜父姜母持续输出,牧蝶便一直尝试着阻止二位长辈。
姜母甩开她的手,冷哼一声:
“牧蝶你心里是不是很得意,我们家瞻威死了,你估计恨不得马上能找下家对吧。”
“母亲我没有。。。。。。”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转了一千万给外面的人,也是我们家瞻威性子好,没跟你计较花出去那麽多钱偷腥。”
牧蝶垂眸,姜父姜母则越说越来劲。
“行了,赔就赔吧,但这钱我们可不出。”
“牧蝶你嫁进来这麽久,肚子一点不见大,这钱你出了,就当赔给我们家英年早逝的瞻威了。”
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
说完,也不管警官阻拦,两人起身离开,还叮嘱牧蝶一定要把事情处理好。
牧蝶轻揪着指尖,战战兢兢迎上姜砚卿的视线。
"砚卿姐姐,瞻威这段时间找我拿了很多钱,我现在手头只剩下二十多万。
我等会儿留些零头当生活费,剩下的都给你转过去,还差的那些。。。。。。
我每个月工资两万,收了工资,我给你转一万五,直到还完这个钱,您看行不行。。。。。。"
她忐忑地看向二人。
姜砚卿沉默半晌:“守好你的钱,我们要的赔偿由姜瞻威父母出。”
牧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忍不住发酸。
同时对未来感到更加迷茫。
唯一没有的情绪是,忧心她那早逝的丈夫。
姜瞻威父母拖着不愿给赔偿,一拖就是大半个月时间。
到後来脸皮厚了,直接跟姜砚卿说家里没钱,还指责姜砚卿害他们没有收入,生活艰难。
从前姜家人如何待她,姜砚卿都可以既往不咎。
但伤害顾令仪,不行。
清冷的眉眼夹杂着罕见的森寒。
挂断电话。
从办公大楼步行到另一栋办公大楼。
对照楼层指示牌,搭乘电梯抵达顶层,径直入了最里头一间办公室。
午休时间人来人往。
顶层的同事暗中观察姜砚卿,确认她进了顾如云的办公室,震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很快,餐厅议论声纷纷。
“我天,我看见姜处进咱们首长的办公室了。”
“哪个姜处?”
“教育那边刚上任没几个月的,姜砚卿。”
“嘶,她那岗位和首长应该没有直接对接的工作吧?”
“不是应该,就是没有。”
“你们还记得顾令仪和姜砚卿结婚的传闻吗?”
“所以不是工作交集,而是女媳找婆母吃饭。。。。。。?”
衆人恍恍惚惚。
原来如此。
几日後。
姜耀业再次迎来晋升投票。
他双手握紧了拳,深呼吸。
眼前十米的投票箱,装载了他的所有希望。
虽然不是姜砚卿那最核心的部门,但也是个仅次于核心的。
他这大半个月都在和父亲参加各种应酬,卖了家里许多古董,还在网上借了很多钱。
好在物有所值,拉拢了不少开明派边缘。
至少拉了十张开明派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