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粉丝听了肯定高兴,好了,快去练习吧。”
“嗯嗯。”
有了申滢的肯定,虞尧信心大增,当即请编曲老师帮他扒吉他谱。吉他一到手,为不影响队友,他自觉缩在角落里练习。
跟朵小蘑菇似的,摄像都拍不到正脸,南拓强行把他掰过来,“大家一起练习,哪有什麽影响不影响的,说是一个团队,正式出道前你们是各自为战,没必要太考虑其他人。”
南拓同样认为虞尧弄这麽一首抒情歌挺冒险的,但他相信虞尧能唱好。
“我怕他们影响我。”虞尧玩笑道。
“那也得漏脸。”南拓难得严肃,他比虞尧大八九岁,心态时不时在弟弟粉和爸爸粉之间反复横跳。
虞尧悻悻道:“好额。”
爹粉心理得到巨大满足,南拓忍不住摸了下他的头,“乖。”
做喜欢的事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七位选手埋头练属于自己的歌曲,没再争吵,更多时候是互相鼓励。
贝川对虞尧没意见,提出争议不过是担心他改编过度,hold不住会导致演出失败。这点担心在虞尧每天来得最早,离开得最晚,越靠近公演越效果越好中打消了。
三十五位练习生各有一分钟左右的表演,舞美和机位的调度繁琐,排练三天才定下正式流程。
公演当天,大半时间依旧花在妆造上。
虞尧的造型与合作舞台的风格截然不同,酷帅男大一秒变乖巧高中生。
“崽啊你更像崽了。”卫宣想摸他的头,又怕弄乱发型。
虞尧哼哼:“死心吧,你生不出我这麽大的崽。”
江献帮他理顺衣领,“等下你不会在台上哭出来吧?”
“怎麽可能?”虞尧一副见鬼似的表情,“眼眶红一点算我输!”
江献轻笑:“那就好。”他轻轻抱了抱虞尧,“加油。”
“嗯呐。”
迎着欢呼,七位练习生一同站上舞台,和声的同时先後上前表演,风格鲜明又衔接丝滑,堪比听觉视觉的盛宴。
最後一个人,舞台上所有灯光熄灭,高脚凳和一把吉他升到台面,虞尧拿起吉他坐上去,黑暗中他缓缓呼出口气,一记响指,白色镁光灯从天而降圈住他。
虞尧的头发天然带点卷,发型师增加了卷度,四六分刘海变成平刘海,白色渐变灰蓝的头发蜷成小绵羊,看起来很乖顺。
他穿着自己的衣服,纯黑真丝衬衫,柔顺的布料浮动银白色的华光,从头发丝到搭在木色吉他上的手,晕开一层朦胧的光圈,梦幻似小神仙。
台下寂静一秒,欢呼如海啸。
“和上次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我的天。”
“鱼崽究竟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我不行了,快给我速效救心丸!”
“叫不出老公了,鱼宝!”
“等等,为什麽虞尧是弹唱?这是可以的吗?”
“这是原创舞台。”
“是他自己写的歌,《写给季荷》,我靠!我都没注意,季荷是谁?”
“别告诉我是鱼宝的现任或者前任,我会嘎嘣一下死在这里呜呜呜。”
“不会吧,在选秀舞台唱写给前任的歌?节目组不审核吗?!”
“如果是,我当场脱粉!”
“先别急啊,鱼要唱了!”
啪,一记响指。
“丝纶阁下静文章,
钟鼓楼中刻漏长。”
修长的手指扫过琴弦,细水流长般的前奏缓缓响起,虞尧的眼神如水般柔软,落在虚空一处,他带着一点回忆,一点眷恋开嗓——
“旧收音机咿咿呀呀唱莺莺拜月,
蔷薇泥里翻出新的花和叶。
蝴蝶停过霜白的丝荷,
沟壑里流淌晴朗天色。”
年轻时的季荷是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和创业中期的虞生一见钟情,迅速步入婚姻殿堂,没多久生下儿子,生活幸福美满。
几年後金融危机席卷全球,虞生没能抗住破産压力跳楼自杀,季荷赶到只看见坠落的身影,和追上来要债的合作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