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量体可否给哥解释一下
叶逐风叹了口气,缓缓松开了金碎青。
金碎青跑了一半,脚步一顿,又转过了头,飞快奔向叶逐风,扑到了她身上,用力抱住了她:“叶子,谢谢你。”
叶逐风笑了笑,轻拍她的头:“去吧,我等你回来。”
金碎青便笑着奔向金时玉,她一边跑,一边解开领口处大氅的系带,到二人还有不过三步的距离,金碎青用力一跃,扑到了金时玉的怀中。
金时玉笑着张开双臂,稳稳接住了金碎青,抱在怀中,轻轻晃了晃,才稳稳将她放在地上。
金时玉:“不舍得走了,对不对?”
“不是,”金碎青摇头,脱下了披风,用力一抖,披在了金时玉身上,双手扯住了领子,用力往下一拽,将金时玉拽到了眼前,“就是想起有一句话,我还没同你说过,应当认认真真告诉你。”
金时玉再躬身些,双手撑住了膝盖,让金碎青更轻松些,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颊,他没忍住,笑弯了眼:“你说,哥听着。”
金碎青大而圆的眼睛亮极,亮得灼人眼,她抓着金时玉的领子,拿出十二分的认真。
“哥,我喜欢你。”
她说着,踮起脚,用力亲了一下金时玉的额头。
金时玉一愣,等他回神,来不及抓住她,金碎青便如一尾灵活的游鱼,一扭身子,钻入了郡主府。
正值子夜,天灯飘满整个帝都城。
望着闭合的郡主府门,金时玉的心也如天上的灯,越飞越远,胸膛快要关不住它了。
他仰头看满城天灯,燃料耗尽,从高空之中缓缓落下,如星如雨,亦如摇摇晃晃,因她一个吻,一句话,便要坠落的他。
金时玉长出一口气,喉结轻滚,脸上笑意混着甜蜜,又杂着苦涩:“半年啊,又该如何熬。”
*
六月,帝都的天气渐渐热了起来。
随着逐渐临近的婚期,金碎青的确在忙碌,只不过忙碌的原因并非婚礼。
而是超级燃硫机的革新。
随着实验深入,电解液结构愈发稳定,运用于中型器械时,基本能替代金氏族人的血液了。
金碎青还想让实验更深入些,便天天泡在工作室里,忙起来昏天黑地,有时连吃饭都顾不上,通常是叶逐风冲进来,捞出快要饿昏的金碎青,往她嘴里灌糖水。
叶逐风边灌边道:“金碎青,你就不能照顾好自己吗?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不光我过意不去,金时玉那条病狗也得撕了我。”
金碎青嘿嘿傻乐:“专心实验,就忘了,下次一定按时吃饭。”
她的注意力大多投在了实验上,至于婚礼……金碎青确实没怎麽操过心。
也只是一些。
因金时玉几乎完全一手包办,不允许他人染指半点。
亦如往常,叶逐风冲入金碎青的实验室,捞出又忘记吃饭的金碎青,将人按在桌前,将满满一碗米饭放在金碎青眼前,“吃。”
金碎青连连答应,嘴上说着饭烫,晾一晾,随手又扯过一张草纸,开始写写画画。
与往常不同,这回叶逐风不急了,翘着腿看她马虎吃饭的模样,笑道:“金碎青,你瘦了。”
“啊啊,”金碎青头也不擡,顺手扒了两口饭,继续写公式,含糊道,“没瘦没瘦,我吃饭可认真了。”
叶逐风嗤笑:“睁着眼睛说胡话。”
金碎青又含了一口米饭,直接将碗推到一边,一心全扑在了草纸上,专心验算。
叶逐风看她写得认真,不再打扰。吃了半碗饭,等金碎青扭脖子休息时,才装作无心道:“下午会有人来给你量身,改婚服。”
金碎青脖子一僵,发出异常清脆的“嘎巴”声,哎呦哎呦叫了半天,惊讶道:“为什麽是改,我记得我没做过婚服啊?”
“你的确没做过,可金时玉做过啊。”叶逐风道,“他足不出户的三年,又是绣花又是打金饰,给你置办了一整套行头,连喜扇上的鸳鸯戏水,都是他一针一线亲自绣出来的。”
人道喜袍若是新娘自己绣的,可寓意长长久久,就是不知新郎绣,又有什麽寓意。回头编上一个更好听的,让全天下男子都给娘子们绣喜袍。
想到这里,叶逐风噗嗤笑出了声。
“他怎麽不和我说……等等,”金碎青愣住了,“叶子,你是说,下午来量衣的,是金时玉?”
叶逐风给她夹菜:“嗯哼,他想知道你体格有没有变化,喜袍还是否合身,需不需要改。况且,量体这种事,他能让别人来?”
金碎青猛地深吸了口气,即刻端起饭碗用力扒饭。
叶逐风怕她吃急了,忙给她倒水,嘴上却不留情,“哎呦,不是说吃饭吃得认真,一点也没瘦麽,怎麽一听人要来,吃饭都急了?”
金碎青噎住了,拍着胸口,伸手接水,仰头一口灌了下去又险些被呛到,金碎青不敢停,慌乱擦嘴,继续端碗道:“我不嘴硬了,就是瘦了。他要发现我因为不好好吃饭瘦了,完蛋,要被老爸子唠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