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苏锦绣被吻得喘不过气,只觉天旋地转,挣扎着便去扯他的领子,好不容易将唇分开些许,刚吸进一口空气,却又被他猛地追了上来,再次狠狠吻住,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将她所有的挣扎与喘息,都彻底淹没。
起初他吻得毫无章法,齿间不慎咬破了她的唇瓣,笨拙的舌几次莽撞,刺痛得她泪意涟涟。
闻时感受到她眼角的湿意,这才从怒火与情动中清醒了几分。
随後,他的吻变得轻柔起来,像蜻蜓点水般落在她的唇上,小心翼翼地含住她被咬伤的下唇,轻轻安抚。
待她呜咽渐缓,那温柔便又化作强势,单手托住她的後脑勺,再次深深侵入,攻城略地。
苏锦绣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与随後的强势撩拨得晕头转向,早已没了抵抗的力气,只能双手紧紧抓住他胸口的衣襟,攥得满是褶皱,被动地承受着他时而凶狠丶时而温柔的吻。
两人的喘息声在帐内交织,温度逐渐升高。
良久,感觉怀中的人都化成了一滩春水,再也没有半分抵抗,他才喘着气松开了她。
苏锦绣被他圈在身下,意识已经模糊,只能大口喘息着,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眼角的泪还在不断滑落。
经过这一个漫长的吻,闻时钦的怒火已然平息,他只是一下下吻去她眼角的泪,动作轻柔,满是安抚。
方才一番激烈纠缠,苏锦绣的衣领早已松开,露出纤细脆弱的白皙颈项,那精致的锁骨曲线,诱人得让人想一尝其味。
闻时钦也确实这麽做了,他流连在她的颈间与锁骨上,轻轻啃咬,就要溺死在她滑嫩的肌肤与淡淡的馨香里。
苏锦绣再没力气抵抗,两手虚虚地捏着他肩上的衣襟,却连提都提不起来。方才一番纠缠,她浑身都软了,只能任由他在自己脖颈间咬来舔去,肆意妄为。
待她歇够了劲,止住抽噎,才望着帐顶,直截了当地问他:“你……你除了给我写信,可曾还给别人写过?”
听到她的话,他便重新擡头,俯上身与她对视,诚实地说道:“写过,给别人写过。”
苏锦绣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他竟然承认得这麽干脆,连骗骗她都不肯!
“滚,你给我滚!那你为什麽还亲我?还这样对我?还说那些话骗我?”
闻时钦却实在不解,给穆画霖写封信怎麽了?不能写吗?
不管再多疑惑,他都顺着她,连忙哄道:“好,好,不写了不写了,以後只给你一个人写,再也不给别人写了。”
刚才吻得实在太久,闻时钦还得小心翼翼地撑着自己的重量,生怕压到身下的她,半边身子都已经僵了。于是他换了个姿势,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怀里,大手环住她的小手。
他低头,轻轻咬着她的肩颈,含糊地问:“阿姐,是因为这个生气吗?就为这动了这麽大的气?”
这话问的是什麽意思,这还不值得动气吗?他难道还在为同时勾着两个女人的情丝而引以为傲吗?
见他依旧这般冥顽不灵,苏锦绣便觉得多说无益。避开了他下一次的啃咬,随即便手脚并用地往前爬。
闻时钦哪里肯让到嘴的温香溜走,他长臂一伸揽住她的纤腰,整个人便从身後覆了上去,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脊背,带着灼人的温度。
“放开……!”
“就不放!”
两人扭缠到了紧要关头,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原来是琳琅担忧苏锦绣出去这麽久,走廊上还不见她的人影,便出来寻她。她走到房门前,轻轻叩门:“锦绣,你在里面吗?”
苏锦绣浑身一僵,如遭雷击。此刻她衣衫凌乱,香肩半露,身後还紧紧贴着一个气息不稳的男人。更要命的是,刚才进来得太急,房门竟忘了上锁。
若是琳琅真的推门进来,看到床幔里这幅衣衫不整丶姿态亲昵的模样,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苏锦绣赶忙动作慌乱地整理衣服,先把滑到小臂的衣服拉回来,又胡乱整了整衣襟,才赶紧去系腰带。
闻时钦则躺在一旁,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她,瞬间明白了情况。
原来她是和友人一起来的,并非是找野男人。
他心情霎时开朗,单臂撑着头,侧躺在床上,笑着看她系腰带。
如今这模样,像极了夫妻燕尔的事後场景,苏锦绣努力不去看他,披好衣服就往门口走,却又猛地顿住。
不对啊,这麽久才从房间里出来,不就直接表明她刚才一直在里面?
于是她又快速奔回来,努力忽略闻时钦那处的异样,对他说:“你去,就说她找错房间了。”
闻时钦勾唇一笑,戏谑道:“哦?阿姐不是总教我不能说谎吗?”
苏锦绣急道:“你且去说!”
闻时钦慢悠悠地坐起身,眼神暧昧地看着她,声音带着笑意:“……难道阿姐是舍不得方才的妙事半途而废,想让我去支走她?”
门外,琳琅又敲了两下,门板都在颤抖,仿佛快要被推开了,她试探着问:“有人吗?”
苏锦绣彻底慌了,脱口而出:“是!是我舍不得!你快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