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范令璋那贱人真是好命,有个会做生意的爹还不够,自己经营的也风生水起。前两年攀上长安王爷更是嚣张跋扈,长安不够他潇洒,江湖上抢了我们多少生意!”
范令璋:“……”
首领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就地格杀的样子,不知道以为范令璋要了他的命。
真是胡言乱语!
他什麽时候攀上司马显後嚣张跋扈了?
他一直很嚣张。
做大江湖上的生意就是为了娘子和抢叶桃夭的生意,一群没有的东西,干不掉他的生意就想着干掉他。
还把他娘子牵扯进来。
范令璋数了数他们的人头,真好对上篓里的五支箭。
他指尖摩擦,他很久没干过这麽刺激的事了。
他手上搭上箭,三箭齐发对准喋喋不休的队伍大小头目,直直射穿後脑。
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眼珠子几乎从眼眶中出来,充斥了不可置信与惊恐,嘴里发出“嗬嗬”的响声,喉咙像被拉响了炼铁炉里的风箱。
“头!”
“谁——”
箭离弦,他立即从身後取出剩馀的箭,瞄准射向剩馀的人,一击毙命。
他起身现身,踩在头目的肩膀上,悬崖白雾浓厚,他看不清是谁伤了娘子,不过没关系,他可以把所有的账算在他一个身上。
范令璋捡起地上的剑,捅进头目的肩膀,小腿,最後是心脏,剩下的如法炮制。
最後,他卷走了他们的箭矢和食物,满载而归。
天雾蒙蒙的下着连绵不绝的秋雨,没有太阳,范令璋无法判断时间,总觉得自己今天晚了很多,都是被那群人耽搁的。
娘子会不会担心他?
范令璋拎好手中的物件拼命往回跑。
随知许这边可不顺利,她後撤捂住溢出血的肩膀。
终究是用内力了。
“阿灵!”
他率先注意到肩膀流血的随知许,以及不远处腰部中剑,被钉在地上的孤狼。
“阿灵。”
范令璋着急忙慌把人轻柔靠在怀中,“我带你上药!”
“怪我回来太晚让你担心了。”
清冷的声音响起,“没事,一点意外而已。”
雨打湿她的发丝,贴在脸颊上。范令璋将人横抱,贴近怀中。
噼里啪啦的声音为香味四溢的烤肉伴奏,范令璋小心翼翼地给她换药,嘴里念念叨叨。
“好不容易长住些,这下全裂开了。你胳膊还要不要?”
“为了我也不行。”范令璋看出她想要说什麽,厉声回道。
随知许讪讪闭上嘴,安静的任由他换药,其实他有点利索,叽里咕噜的话说了好几遍,再说下去她的耳朵就要长茧子了。
可对上范令璋担忧目光,漂亮的凤眸蒙上一层水雾。
算了,他想说就说吧。
暮色沉沉,昏黄的火光在洞中显得温馨无比,洞外突然传来鸟类的嘶鸣声。
随知许精神起来,“是海东青!”
“我去看看,可能是阿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