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好的。”她喃喃道,“我不会丢下你跑到。”
“哼,你才不会。”
“在家好好等我,届时带你看看我的屋子,比姜昀这里强多了。”随知许在他怀中仰起头
他低头细细啄吻随知许耳垂以及脖颈处细腻的肌肤。
有些痒,她想躲,却被人禁锢在怀中。她想跑一定能跑,但想想还是算了,小芙蓉是一朵娇气哭包的小花,就当哄哄他吧。
良久,二人额头相抵,气息在彼此的喘息中逐渐平稳。
随知许抚上他的脸,“你乖乖的待在这里,姜昀不会欺负你的。”
范令璋被她逗笑,“他欺负我做什麽,再说我哪里那麽容易被欺负?”
“担心。”
“你放心,我不出去,在屋里待着等你到晚上。”
随知许点点头,随後像猫一样,脑袋往他脖子上蹭。
“我走了。”她三两下把自己脸上的妆容收拾好,没遇见人就从小道过,遇见了就报姜昀的名字。她这次没有用十三娘的脸,那张脸在姜昀成亲之前可以在外面晃悠,成亲之後不出现是最好的。
本来就是想逗逗贪图她小楼的三人,来无影去无踪是最好的。
随知许在外面走到好好的,一路上没有人理她,在她快要走到小路时,身後突然有人叫她。
“娘子可否稍等一下?”
戏玉绍走到随知许面前,说来也是巧,他刚刚从司马显的竹屋出来没走两步就遇到了她。
何尝不是一种缘分?
戏玉绍眼中噙着笑,“娘子的打扮可是要下山去?”
随知许回过头,大打准他没好事,可她有什麽地方是暴露出来的?她的易容术在天阙楼不说顶尖,那也是数一数二,尤其在曹宁去世之後,除了传授功法的老师,楼中不该有比她强的,总不是楼真的出来一个天纵奇才,三两年掌握了易容术。
她自认自己的僞装没有漏洞,殊不知戏玉绍全凭自己的感觉,他异常相信自己的直觉。看见十三娘打扮的随知许学着市井人的模样意图骗取他们的钱财时,他只觉得好笑。
原来她平静沉稳面庞下千姿百态,很可爱。
“害,郎君你不知道,新婚夫妇需要的东西多了,圣子如今真是关键的时候,总不能力不从心啊。”
随知许话说的隐晦,暗戳戳的意思,以及挪揄的眼神,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戏玉绍嘴角抽了抽,随即大笑起来。
随知许连忙制止他,“哎呦,郎君这事儿可不兴说大的,你好歹也留点面子啊,要不然这事儿捅到圣子面前。咱们这也不好交代呀,您说是不是啊?”
“是是是,娘子所言有理,某就不打扰娘子去准备圣子的大事儿了。”戏玉绍笑的开怀,挥挥手就让随知许离开。
随知许眼底闪过一次暗色,匕首在袖子紧紧握住,她笑了两声同戏玉绍道别。
他看起来心情好极了,眼睛眯成一条缝,远远的站在那里一直看着随知许远去的背影,直到山脚拐弯彻底看不见,他才淡淡收回目光。
真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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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顺畅,中间出现拦路虎更是猫挠一样,不疼不痒,这让随知许更加警惕。
不过这些都可以暂时抛在脑後,她需要和随楚客和程知节安排一下後手。
随楚客不可能走的,不管是他担心弟弟还是他充满活力的好奇心,种种因素都可以促使他留在这里。
果不其然,随知许刚走到明家就看见隔壁宅子门口的他,彼时他正在和一位娘子交谈。
?
娘子?
随楚客接近而立之年反而情窦初开了?
对于婚事随楚客一向有自己的说法,他父母相继离世,母亲临终前将他托付给墨家寮寮主,他没有接任寮主之位时,或许还有人管他的婚事。等到上一任寮主去世,凭借他炮仗一样的性格族中上下没有一个人敢给他介绍婚事。
他嘴上说的好听,他一定要找像他母亲郑娘子一样柔嘉维则,蕙质兰心,有勇有谋,琨于秋霜之辈。
他要的不是娘子,是天仙!他是真的木人心石。
艳丽妖娆的,娇俏可爱的,单纯活泼的,清冷绝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