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知许懒得理他,实在太不好了,她记性比较好,看一遍就忘不了了。
至于後面两个,“你们,看起来进展不小。”
明意:“不!谁和他进展不小,我和他没有进展!”
她踏出宅院,行走在街道上。
—
这是哪?眼前一片漆黑。
她的内力,怎麽会消失。
“唔——”
眼不能视,口不能言。她明显被绑架,随知许立起身子靠在身後的靠背上眼前眩晕一片。
想起方才,随知许暗骂自己愚蠢,自己居然会栽在这里。
她只是看小女孩卖花可怜,顺便带回去给小芙蓉,没想到花里居然会有烈性迷药。
失策。
门口传来吱呀的声音,随知许耳朵微动,声音厚重,应该为男子,身量偏高,体型偏瘦。
如此作为,随知许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疯子。
“唔唔——”戏玉绍?
她耳边传来肆意的笑声,紧接着眼前的黑布被扯开,突如其来的光线格外刺眼,强烈的刺痛感让她下意识闭上眼,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口中的棉布被扒开的那一刻,“戏玉绍你真是疯了!”
“你终于回到我手中了。”
他身形颀长,容貌俊朗,那抹令他魂牵梦萦的身影曾经只在他臆想中浮现,如今终于真实地来到他面前。他的眼眸疯狂而痴迷,指尖顺着她的面庞向下勾勒。
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意,他目光流连在她高挺的鼻梁。
“阿灵,你的名字很好听。”
指尖勾到随知许的下巴,随知许一脸敌意,别头转开。
“哈,抓到你真是不容易。”戏玉绍挑起随知许的发丝放在鼻尖轻嗅。
终于,再次让他感受到她的气息。
“一路上,我安排了各种人,最後让我得手的居然是靠一个卖花的孩子。”
随知许回想一路上试图引起她注意的人,轻笑出声。
“我果然没猜错,你居然利用一个卖花为生的孩子,真够卑劣。”
一路上她遇到了数不清的可怜人,卖身葬父的小娘子,残疾难以行走的人,被人欺负的年长者……随知许不相信天底下有这麽多的巧合,他们的眼神从她出现的那一刻就放在她的身上。
没想到她居然最後败在了一个什麽都不懂的孩子。
“阿灵何尝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呢。”戏玉绍闻言笑起,面容扭曲而又狂热。
“滚开,别碰我!”
戏玉绍脸色瞬间冷下来,“你讨厌我的触碰,阿灵,你为什麽总是对我多加苛待?”
“我难道还要善待你吗?”
“你总是不听我的解释?”戏玉绍似乎很心痛,眉头颦蹙。
“我记得很清楚,当夜你和戏玉珍被土匪追杀,我将你们拉上马车,你们却杀了我的车夫,隔断牵绳,迫使我坠入悬崖。我听你解释什麽?听你天花乱坠的理由吗?”
“可笑至极。”
随知许恢复前世记忆的同时,她同样记起作为随知许的十八年。
“要我重复一遍你说的话吗?”
“她不死就是我们死。”随知许擡头对上他的视线,“戏玉绍,你演戏演久了都忘记自己说了什麽吗?难不成我还要夸你一句贵人多忘事吗?”
一番话,戏玉绍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兴味浓浓,“那又如何呢?我害的又不是你,只是从前的随知许而已,你为什麽要这麽生气,她不死,你也不能活过来,阿灵,你该感谢我才是。”
疯子。
随知许阖眼养神,暗自挣脱手腕上以及脚踝的绳子。
戏玉绍看出她的意图,“不要挣扎了,你觉得我会没有准备吗?文武双全的陆娘子。”
“这是专门针对你的软筋散,阿灵好好休息一会吧,等你恢复一切就结束了。”
“你若喜欢范令璋,我可以让你亲眼看着他死。你的舅舅一定会满足你的,毕竟这样的你对他没有任何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