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劝,圣上对本官有知遇之恩。本官绝无可能投靠宣平郡王。”
几人不欢而散。
濮阳恺眼睛闪烁,“师妹回来了?”
随赫摇头,“只派了柳绿回来办事。”
“这样啊。”他眼下皆是落寞,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师妹她可安好?”
“目前并无大碍。”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比起她能想起他,看见他,他更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这场祸事不知道要持续到什麽时候。
“对了,老师师母。山海书院的倪山长托人递信过来。”
濮阳恺从袖中拿出信件,交给两人,他正因此事来晚了片刻。
“阿蓝怎麽会传信?”随赫皱起眉头拆开信封观看。
丛澜亦是不解,山海书院都是些念书的弟子,司马显难不成真的丧心病狂对他们动手,他就没想过他真的登上皇位之後如何安抚人心。
“是谁递来的信?”随赫合上信,神情严肃。
濮阳恺意识到不对,连忙道,“那人还在,我现在就把他叫来。”
随赫心头觉得不对,擡手制止他,“他一个人是如何躲过重重兵甲一路从城外来到丞相府的?”
“可他手中有倪山长的令牌,银底桔梗纹,底部还有剑痕,确实是真的不错。”
倪醉蓝的山长令牌很少显示在衆人面前,底部的剑痕更是鲜为人知,那都是些陈年旧事,不该有人知道才对。
“他既然来了,便见见吧。地黄,去跟着郎君。”
丛澜握紧随赫的手,随赫眼神流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倒要看看是何人。
“司马显多年了在文人眼中名声不错,他不该自找苦吃。”
“难保其中没有其他人面蛇心的东西。”
随赫和丛澜咬耳朵的过程中,丹红柳绿已然到了将军府。
将军府周围戒备森严,巡卫的队伍在府外游走,手按腰间佩刀,眼神凌厉,盔甲反射出的冷光照在柳绿的眼眶上,她捂住丹红的嘴躲在墙角。
丹红手上比划,几秒之後柳绿点头,两人分头行事。
“化骨水不太够,早知道不给家门口的人倒那麽多了。”
丹红摇了摇手上的瓶子,看着地上逐渐消失的人形,骗倒两个她也是贡献了毕生演技啊,这辈子没那麽夹着嗓子说话。
“先进去。”柳绿观察四周,耳朵边听见动静抱住丹红翻墙进去。
她们走後,拐角处果然出现巡逻的士兵。
“头,前头怎麽有一滩水?”
“一滩水而已,树根底下的有什麽大惊小怪的。”
丹红在墙内挠了挠头,小声道,“我再研究研究。”
下回绝对让化骨水也消失。
“师父,娘子让我找你,召集长安兵力,不能让卫王攻占宫门。”
“此事恐怕真需要丹红娘子多帮忙了。”
“我嘛?放心包在我身上!”丹红擡起头,眼中闪着光。
“你们过来。”楚非玄将人带到书房,“长安城中这几家值得我们下手。中郎将王漂,出身琅琊王氏不到及冠上战场,不管世家和朝廷他都有一份薄面。最重要此人,忠心。”
楚非玄适当擡起头,柳绿对上他期待的眼神,点头再点头。
丹红一瞬间瞪大眼睛,“潜入王家对吧?我去研究化骨水,迷药还有迷魂散,他不听话也得听话。”
“……”
他不是这个意思吧。
见人跑了,算了,下次再细说。
“还有这几家,柳绿你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