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玉道,“她从前甚是乖巧听话,我也没想到阿灵她对谙娘的影响这麽大。”
“你们都先忙吧,让我休息会。”
卫王:“就是就是,你们都别打扰清漪休息。”
“你也是。”
卫王:“哦。”
两人跑远,随知许夹着嗓子喊了半天,停下来咳嗽了一阵。
“姐姐,你没事吧?”司马谙上前给随知许顺背。
“还好还好。”
随知许喘过气,夹着嗓子说话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呢,差点没夹住。
“舅舅他们说什麽了?”
“姐姐你放心,我都办好了,姐姐可以留下来了,不用去戏家了。”
随知许点点头,抓住司马谙的手,“去灵晔院。”
“好。”
司马谙不知道随知许想要干什麽,但姐姐要她做的,她都会做,她相信姐姐。
随知许淡淡的笑,一瞬间有些悲凉,司马谙一晃而过没看太清,她拉住随知许的手往灵晔院跑。
院子挂起了白幡,司马谙眉眼平平,似乎想到了不高兴的事。
“你们先下去。”
下人们了听从司马谙命令,可还没有走远就听见了司马谙的怒骂。
“擡头,看着我,不准笑,姐姐才不会像你一样。”
“我叫你擡头你没听见吗?”
下人们纷纷摇头,完了,他们家县主又开始了。
为什麽陆娘子红颜薄命呢?从前的县主可不是这样的,屁颠屁颠跟在陆娘子身後,乖乖巧巧的,看见他们也是高高兴兴的。
哎。
哎!
哪里像现在全府上下都疯,真不知道王登基是好事还是坏事。
实际上,随知许坐在秋千上,司马谙在院子里扯着嗓子喊。
随知许:“歇会儿,过来坐。”
“这样就够了吧。”司马谙小跑到她面前,额头热的冒出汗。
随知许微微颔首,伸出帕子替她擦拭,声音温柔,“谙谙在这里歇会,我去和邈那瞧瞧。”
司马谙娇俏的眉头颦起,拉住她的手放在怀中,“我从小到大就觉得他神神鬼鬼的,你小心一点。”
“知道了。”随知许揉揉她的脑袋,临走时还专门回头看她,她果然在原地等她,见她回头还高兴地挥手。
随知许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下黑眸黯淡,冤冤相报何时了,等到她真的与司马显对上的那一天,她与谙娘又该何去何从?
思绪上涌,又被她按下,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系统一日不除,必遭大患,此等夺人气运乃至祸及天下苍生性命的来物本就不该存在。
不管他们从前若何,有何等恩怨,黎民百姓的性命不该被它当做儿戏,借此利用达成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
司马显准备登基之事,已然是控制好皇宫,和邈很有可能进宫去寻月龄。
她没想到和邈居然搬到了衡院,衡院是从前汝南县主,她从前名义上母亲闺中的院子,怎麽会让给和邈。
如果不是若兰提了一嘴,她很有可能去和邈从前的院子。
随知许思虑太多,忽略了司马谙袖中小心隐藏又偏偏露出一角的竹笛。
“县主。”
“没事的,没事的。”司马谙坐在秋千上,“她只是很忙,忙自己的事,忙我不懂的事。”
声音很轻,轻飘飘被风吹散在无边天地中,若兰没有听清,她也不敢多问,静静守在司马谙身边默默叹气。
衡院
随知许躲过下人,从院外翻墙而进,幼时和邈性子古怪,常年着黑色斗篷独来独往,院子也没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