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是选择继续欺瞒,还是告知真相?
云迟意拿不住主意,她低下头,以免他看出破绽。
林谨渊捏着她的下颌,擡起来,让她与自己对视。
“今日傍晚,我收到了一封信,夫人可知里面写的是什麽?”
果然,林廷玉那个东西沉不住气,嚣张起来不管不顾。
在林谨渊再次开口之前,云迟意挺起身子,正要将吐出辩词。
她一愣又打住了,林谨渊还不知道她能说话了。
难道要写字给他,还是一股脑把这事也坦白了?
林谨渊的手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拉向怀里。
“是本王托人找的书到了,明日本王读给夫人听。”
云迟意不太信,他的语气分明不是在谈论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
她思索过後,心想先把林廷玉的事情说给他听,私下求医的事暂时不提。
她翻身欲下床去找纸笔,他拦住她的腰身,湿濡压上来的唇紧紧封住她所有的动作。
林谨渊与她深吻,解了衣袍,掀起锦被低压上去。
“夫人身子好了,该还本王的洞房花烛夜了。”
云迟意推开他,又被他钳制住双手。
她气息紊乱地摇头。
他问:“不行吗?”
见她檀口微张,似要啓唇言语,他继续湿吻上去。
又说:“我是你的夫君,为何不可。”
云迟意後知後觉,他这是不想让她说出来。
为什麽?他脑子里装的是什麽?
“夫人这个时候也要发呆?”
林谨渊解了她的腰带,缱绻地缠在手上,她此时要是落泪,眼里流露出半点对他的厌恶,他就用这细带将她勒死。
对外就说她受到麟王的欺辱後上吊自尽了。
让她和林廷玉到阴曹地府做一对苦命鸳鸯。
云迟意怔怔发愣,他的眼神是要洞房,还是要杀她?
“夫人?”
他在催促。
云迟意咬唇,挪动身子跪坐在床上,还怕他一个瘸子不成。
她神色泠然,双手按住他的肩,将人推倒在软被上,毫不避讳地胯坐到他身上。
他微微起身双腿缩动,神色一暗又躺回去了。
纤细的手指伸进他的指缝,他的手掌被牵着靠近她的心口,小巧的脸凑了上来,软唇含咬着他的下唇。
她向来是胆怯,爱哭,又怕羞,但他却能看出来,弱小无害都是她的僞装。
她的眸光偶尔会露出疏离的冷色,和她面上的乖巧全然不同。
可他此刻分辨不出来,她的心跳也是装的吗?
她滚烫的软舌也是在做戏?
她的长发每日用鲜花温养,散发着缕缕淡淡的花香,发尾正屡屡略过他的喉结。
林谨渊一手撑住床榻坐起来,云迟意红着耳尖,身子滑落在肌肉紧绷的腿上,被他紧紧地接住。
他用手拂开贴在她面颊上的几根发丝,凝着她清澈的眼睛,他的双眸平静似水,唇齿再次亲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