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谨渊笑:“不会,我的夫人在外人眼里是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好王妃。”
他俯身亲吻她的鼻梁,贴面温声低语:“夫人送的茶摔了,为夫又渴了。”他的手抚上她的後颈。
云迟意一把推开他:“不给亲。”
她转而在一旁低头看话本,翻开几页,回眸发现林谨渊嘴角仍然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笑什麽?”
林谨渊回:“我渴了,烦请夫人倒杯水。”
云迟意低着头:“桌上有茶壶,夫君好手好脚的……”
说到一半,她含着笑擡眸:“都怨我忘性大,忘记夫君还在戏台上。”
林谨渊气笑了,眉眼都弯了起来:“夫人又何尝不是呢。”
二人倒是默契当了戏搭子。
云迟意合上书给他倒水,施了一礼後出门。
翌日,林殊琅果然又上门来了。
听到他来的消息,云迟意在後院的池边喂鱼,无心再去打探。
正好不用看林谨渊假惺惺体贴晚辈的神情。
日子一天天过下去,缓缓入了夏,天气烦热起来。
林殊琅来的更勤了,每回来都带了新的画,时不时还叫林谨渊帮他挑一些珠花首饰,要送给东街的一些姑娘。
这日林谨渊刚把林殊琅送走,云迟意端着果盘进门。
书房里四通八达,都开了窗,金辉般的阳光,斑斑点点的落在书桌上。
云迟意放下果盘,道:“王爷,我明日要去静慈庵看望娘亲。”
林谨渊穿的单薄,慵懒而又矜贵地靠着美人榻,精心雕刻的梨花木小榻,是为云迟意专门备在书房的。
林谨渊说:“我陪你一起。”
云迟意:“你不方便吧。”
林谨渊缓缓一笑,动作慢悠悠的坐起身:“莫不是夫人要去会情郎?”
云迟意坐在他身边说:“外面那些相貌平平淡淡,哪里比得上王爷。”
这话林谨渊听了很受用:“我怎可放心让夫人独自出门,难道是受到的教训还不够吗。”
意料之外,他很宝贵云迟意。
云迟意却问:“我还当我已经没有什麽仇家了。”
林谨渊语调平平的:“小心驶得万年船。”
他坚持,云迟意也不好多说什麽。
林谨渊让潮生备马车还有一些礼品,第二日早早出了门。
出了城,夏日光景无限好,湛蓝的苍穹一望无垠。
一只白玉般的秀手撩开帘子,如幻如梦的美目探了出来:“马车走的太慢。”
云迟意将帘子挂起来,露出半个角,山里凉风习习,倒也不觉得热。
林谨渊斜靠着看书,道:“没有什麽要紧的事,慢慢赏赏景不好吗?”
云迟意说:“王爷今夜想露宿在荒野吗?”
林谨渊浅笑擡眼:“是不是还可以去山庄落脚,本王舍不得夫人在外面冻一晚上。”
云迟意揶揄他:“何人的山庄,王爷可以来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