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不藏着掖着了。
林谨渊眉宇放松,看不出丝毫的怒气,神态依然怡然自得。
“夫人若是喜欢,那便是夫人的。”
云迟意一怔,随後眨了眨羽睫:“谢过王爷。”
林谨渊看她眼睛笑的都眯起来了,又舒了舒眉心:“喜欢?”
云迟意坦然道:“自然,没人会和田産过不去。”
林谨渊闻言一笑:“夫人如今是个爱说真话的聪明人。”
他继续低头看书,一边用脚把云迟意的腿勾到腿上。
云迟意有地方搭脚,姿态舒适放松下来。
而後觉得路途遥远烦闷,大大方方坐到他腿上,靠着他颈窝睡午觉。
林谨渊衣袍都被揉皱了,双眸低垂一眼,随後往後靠了靠,让云迟意的身体更近。
到了静慈庵已是晌午。
云迟意一下车便去找兰以寒。
後院的玉兰树下,兰以寒正和别家修行的夫人下棋。
她此时衣着朴素,却容光焕发,精神很是不错。
兰以寒要输了,推了棋局:“意儿,你怎麽过来了呀,天气热,马车不好受吧?”
云迟意拉着她到别处去散步。
“我和小厨房学了些糕点,带给娘亲尝尝,手艺是没有娘亲的好。”
兰以寒笑眯眯的:“你的手艺一次比一次进步了,上次带来的就很好吃。”
闲聊了一炷香,兰以寒转着手里的佛珠:“近来我总是梦到你父亲,不知你有没有他的消息?”
云迟意说:“他从未给我写过信,大概给云书雪写过吧,我也没有问。”
又问:“娘亲梦到他什麽了?”
兰以寒皱着眉心:“最近一个月,从外地来的香客不少,听他们说,外面洪灾泛滥,你父亲在的地方最为严重。”
到底是夫妻一场,即便现在各奔东西,像兰以寒这麽心善的人还挂念着云怀仁。
而云迟意薄情寡义,都快忘了这具身体的生父姓谁名谁。
云迟意宽慰道:“他福大,娘亲若放心不下,早晚为他颂一遍祈福经,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兰以寒点点头,随即又叹气。
当夜,果真在山庄留宿了。
云迟意洗完澡,换上寝衣,有人闻着味道追进来了。
她拉被子蒙住头,林谨渊把她剥出来。
云迟意打着哈欠问:“王爷要做什麽?”
林谨渊手指娴熟地解她的腰带:“夫人猜猜看。”
云迟意勾住他的脖颈:“你咬我的话,我就咬回来。”
林谨渊笑而不语。
夜里,他不咬她,可云迟意知道了,发现他的双腿健全是件麻烦事,他不用刻意压制了。
在他面前暴露装哑巴也是恼人,他要握着她的手腕听她唤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