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干笑一声,乖觉告退。
阿娇水眸盛着惑意,“怎麽了这是?”
玄彻贴过去,跟阿娇咬耳朵,“朕方才出神,是觉着她和一位文官有几分相像,娇娇,你先前同朕说过她的出身,年幼丧父,兄长失踪,你猜那个文官是不是就是她的兄长?”
阿娇放下筷箸,“天底下竟有这样巧的事儿?”
“本侯觉着有”,长乐侯耸耸肩,没停嘴,“无巧不成书,没有巧合,这世间未免无聊了些。”
玄彻扯唇一笑,舀了一勺鸡汤,“娇娇再喝些,暖暖身子。”
回宫後,玄彻召暗卫交办诸多事项,结果到了太极殿,风水轮流转,立时接到阿娇的盘问。
“宜芳到底怎麽回事,彻儿,你知道吗?”
阿娇靠在玄彻身上,敏锐地察觉到掌心下的胸膛僵硬了几分。
她愈发笃定,“究竟发生了何事?”
“朕说了你不许闹脾气。”
“如果是你的错,我自然会闹。如果不是你的错,那我就大发慈悲一回。”
真是娇蛮得很,玄彻叹了一口气,指了指明黄的帐,“当年她爬了这张床。”
“什麽?”
玄彻接着道,“当时一场宫宴,朕喝个半醉,本想先在太极殿醒醒酒,再去椒房殿找你,结果见龙床上被褥隆起。”
“朕还以为是你躺在里面,撩开纱帘,扯下被角一瞧,竟是她胆大包天地光着身,卷在被褥里,朕气得紧,立时命人拖走了她。”
怕阿娇误会生厌,玄彻连忙补充,“当然,朕没有碰她,更没有发生其他任何事。”
阿娇难以置信,她与宜芳虽然不是至交,但总归是有几分交情的女友,没想到她竟会舔着脸做这种事情!
“那你当时怎麽不同我说?”
玄彻头疼,面上浮起回避之意,“娇娇,咱们当时才为了细作吵得天翻地覆,告诉你有人爬床,还得了”,那椒房殿里的物件不得满天飞,把他扔成猪头。
他日日要上朝,还要点脸面的。
阿娇眯眼,指着他的鼻子,不乐意了,“你,是在怪我太善妒了吗?”
从前玄彻太爱面子,不知道自尊心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不值一提,现在他已经熟拈地低声下气起来,“为夫不敢。”
阿娇轻哼一声,叉着腰耀武扬威,“这还差不多。”
说罢,她整个身子挪开,伸腿往玄彻那一踹,“你给我下去!”
玄彻好气又好笑,“好你个阿娇,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也来和你夫君计较,朕是跟她说上话了,还是亲她了?”
他便阿娇腰上一环,两人旋即倒在榻上。
“放开我!”
阿娇被玄彻箍得紧,手被五指交叠,腿被压在山下一般,动弹不得。
玄彻薄唇微嫌,用沉稳的嗓音说讨饶的话,“朕不放,除非你先放过朕。”
阿娇说不放,玄彻就贴到她耳边,用下巴不急不紧不慢地蹭着娇嫩的颈肉。
随着年岁见长,他的下巴上生出些许胡渣,不疼,但挠得着实发痒。
阿娇彻底破功,秀眉半皱不皱,撇着嘴,润眸却笑得水灵,她实在没法讨厌一个逗笑了她的人,只好嗔怪道,“你真是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