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亲夫
有痛在身,却没法缓解,于是玄彻板着张脸,足足上了五日的朝。
群臣瞥见天子难看的面色,百思不得其解,还以为又有哪个诸侯不知死活,胆敢造反。
而阿娇坐在长廊的木凳上,凭栏悠哉悠哉,仰头问天,该何时拿药。
她有点犹疑不定。
虽然她对那种事情还不大乐意,可玄彻是她的夫君,脸生的俊俏,长得又人高马大的,提出这种事情,全无过错呀。
此举会不会过分了些?
“娘亲,你在想什麽呢”,阿渡小小的人儿站着,扯着裙摆撒娇。
“阿渡来了呀,来,娘抱抱你。”
阿娇力道轻柔,拍着儿子的後背,倏忽想起玄彻给她喂过两次避子汤,还有鸳鸯蛊,翠眉顿时蹙起。
她冷哼一声,暗道自己真是心慈手软。
他喂药的时候都没想过她的感受,她又何必担心这那,瞻前顾後的。
阿娇下定决心,起身牵着儿子去拜访姚笙。
阿渡已经许久没见干娘了,是以,蹦蹦跳跳地到她跟前,举手发问,“干娘,大暑这几日不爱吃饭,就喜欢大清早跟着公鸡叫唤,这是为何?”
姚笙略一思忖,迟疑道,“莫不是在叫春?”
“笙笙,说什麽呢?”
阿娇拍了拍姚笙的肩,嗔怪道,“阿渡才几岁,你就跟他说这种。”
“哈哈,那我换一种说法”,姚笙拨了拨连串的银镯子,把阿渡抱上桌,一本正经道,“乖儿呀,你的鸟兄弟这是要找玩伴了。”
哼,阿渡不高兴了,“我就是他的玩伴呀,它还要找谁?难道我对他不好嘛!”
“难不成,你的鸟兄弟除了你,就不能有别的兄弟了?”
“不能!”
姚笙摇头,“你这孩子,真是一脉相传的霸道。”
“听干娘一句劝”,姚笙耐心解释,“大暑虽然比你小,但它长得比你快,如今的岁数,已经是个大人,所以它想找个鸟姑娘,就像你以後会娶媳妇一样。”
“干娘骗人,大暑找得明明是只公鸡。”
“这说明什麽,这说明你家大暑没见过母鸡,它要是见过,你看它还找公鸡不。”
阿娇插嘴,“大暑是鸟,它该找只鸟才对。”
“对!娘亲说的对!”
阿渡唯娘亲马首是瞻,“家里的鹦鹉已经成双成对,别的鸟有的,大暑也要有!我去给大暑买只鸟姑娘来。”
阿娇想到玄彻的疑虑,顿时审慎起来,揉着儿子毛茸茸的小脑瓜,叮嘱道,“阿渡,这段时日不要让舅舅带你出府玩,外面的牙郎多,会把阿渡抓走的。”
阿渡乖巧地应了一声。
玩闹一阵後,姚笙偏下身,拿肩膀撞了撞阿娇,眨眼道,“说罢,娘娘,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何处?”
阿娇莞尔一笑,伸手,“还用我说吗?笙笙,你知道我想要什麽。”
“咦!好危险!我要不是想寻乐子,才给不你哩。”
“不给我就挠你痒痒,给不给?”
说罢,阿娇专挑姚笙的痒处,把人挠得喘不过气,连忙笑着讨饶,“给给给!”
葵水走的当夜,玄彻旧事重提,好言相劝阿娇体验一番阴阳之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