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不肯答应。
然而,玄彻已经素了太久,袁御医的那番话简直像一道赦令,彻底将他的自制与隐忍解放开来。
他这是为了阿娇的身子着想。
“娇娇乖,这样好得更快”,玄彻帮阿娇理去额前的碎发,薄唇微勾,“朕保证,一定给你伺候舒坦。”
阿娇脑瓜摇成拨浪鼓,就是不肯答应。
玄彻脱下亵衣,已有了下手为强的打算,不料,阿娇却噗地一声,招摇笑起来,“哈哈哈,彻儿,你休想。”
“想还不行”,玄彻无畏挑眉,“朕不光想,还要身体力行。”
“哼,只怕是心有馀,而力不足。”
玄彻自觉不妙,缘故还未找出来,浑身先是起了一阵鸡皮,他顿时发现,自己竟然不举了!
怎会如此,他才二十几,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怎会突然哑火?
玄彻後背沁出冷汗,开始焦虑如果治不好,阿娇会不会厌弃他,红杏出墙。
阿娇!
是她干的,玄彻顿时理清了来头,咬牙道,“娇娇,你给朕下了什麽稀奇古怪的药来?”
阿娇吐舌,“就兴你下药,不许我下吗?”
玄彻沉着脸,见她不肯说,只好出房召见御医。
而阿娇忧患已除,抱着枕头,呼出一口气,不出一刻钟,美美睡下。
“娇娇,你可真是…”
玄彻看着自己软趴的半身,头疼,“太顽劣了。”
遥想阿娇初嫁,他带她回门的那日,便知道她有谋杀亲夫的潜质。
他刚娶到阿娇,却不得她的恩宠,大喜大悲之间,几夜都没睡好,故而,在董家用完午膳,便无精打采地躺在她的床榻上歇息。
董家这对无法无天的兄妹,估计以为他睡熟了,走到卧房门口就开始玩笑起来。
“娇娇,你圆房了没?”
“哥哥,你没事问这种事干甚,跟市集里的姑子似的,忒爱打听。”
董涪霖唷了一声,“对亲哥哥也藏得严严实实啊”,他摇摇头,吊儿郎当地啧啧两声,“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家小妹看来也不能免俗!”
他舌尖泛酸,不服气地嘀咕,“以前什麽话都跟哥哥讲,现在成了别人家的正头娘子,就有小秘密了,哼。”
阿娇眯眼,指着他娇喝,“你说什麽呢!”
别看董涪霖是纨绔小侯爷,在董家,阿娇才是真正的霸主。
霸主岂容旁人偏排她的私事,手一翻转,弯起食指就往哥哥的脑门上一瞧。
没吃过苦但挨惯了妹妹打的董涪霖吃痛地捂着脑门嗷了一声。
他揉着脑袋,小声抱怨,“妹妹,你下手真是没轻没重的,也不知道太子妹夫受不受得了你这娇小姐的脾气。”
“受不了就别娶我呀”,阿娇昂头,骄矜地双手交叉抱胸,“我是什麽性子,整个长安都知道,他要是受不了,就趁早和离好了,好像我嫁不出去似的。”
“你呀你,真是被奶奶和娘亲宠坏了”,董涪霖竖起三指,怪叫一声,“才成婚三日,你就嚷嚷着要和离,我今日见彻弟也是个乖觉老实的,对你也算言听计从,你就这麽狠心抛夫弃子呀!”
阿娇呸呸两声,“哪来的子,没影的事!”
“嘁,是谁跟我说的,「玄彻是三位皇子里长相最英气,志向最远大,我要嫁给他」,娇娇,是谁呀?”
“你!董涪霖,你再敢打趣我,信不信我打得你鼻青脸肿!”
董涪霖才不怕妹妹的三脚猫功夫,继续挤眉弄眼地调侃,“和离,你说得好轻巧,就你这麽眼高于顶的,我倒要瞧瞧,你撇下彻弟,还能上哪再找一个合你心意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