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癸水未至者二人。他翻着竹简,声音平静得像在说今日黄芪缺两气血不足须提前割腕取精血。
我贴着回音壁,听他的话在石墙上撞出嗡嗡的回响。
银针突然烫,我鬼使神差地将它刺进石缝——能力顺着石纹窜向地牢各处。
崔娘子要我们的泪
崔娘子要我们的命
七八个声音同时响起,像七八个被扯断线的傀儡在念咒。
许怀安的竹简地掉在地上,他猛地回头,月光从气窗漏进来,照得他脸上的冷汗亮晶晶的。
他踉跄着往我这边走,靴跟踢到了那半张染血的纸。
我屏住呼吸,看着他捡起纸页。
他的手指突然抖得厉害,竹简骨碌碌滚到我脚边。
我看见竹简上密密麻麻记着的批注,最后一页画着个绣绷,绷上的凤凰眼睛是用朱砂点的——和崔明柔房里那幅《百凤朝凰》一模一样。
暗卫的暗号从头顶传来。
我猫着腰往西侧墙根跑,潮湿的墙土簌簌往下掉。
身后传来许怀安的嘶吼:回来!
你们不能但他的声音很快被守卒的吆喝盖过——顾昭珩的人已经把换岗的守卒灌得烂醉。
巷口的灯笼晃着暖黄的光,顾昭珩的黑袍像团化不开的墨。
他递来热帕时,我才现掌心被银针扎出了血,血珠渗进针身,竟泛起细细的金纹。
疼么?他的拇指擦过我掌心的血痕,声音轻得像怕惊飞什么。
我摇头,眼前突然闪过残影:雪地里跪着个穿青衫的男人,怀里抱着个浑身是血的妇人,他哭着喊奴该死!
奴未能护主,妇人的手垂在雪地上,腕间戴着和小杏一样的银镯。
玉簪在间轻颤,能力像被什么撞开了道缝,我听见针身里传来细细的呜咽,像是无数被抽干血的绣娘在说话。
他们用血绣梦。我望着太医署方向,寒风吹得眼眶酸,我就用命撕梦——崔明柔不是爱凤凰么?
我要让她看看,凤凰的爪子上沾着多少血。
顾昭珩突然握住我的手,他的掌心烫得惊人:我让人查了乱葬岗的新坟。他的拇指摩挲着我腕间的银针,九娘的《母女图》,或许埋在第七排槐树下。
我猛地抬头。
他望着我亮的眼睛,笑了:明日卯时,我让阿丑备辆采药车。
雪粒子又落下来,打在银针上出细碎的响。
我摸着针身上的金纹,听见系统在耳边轻鸣,像是在说:该撕开最后一层锦绣了。
而我知道,乱葬岗的槐树下,藏着的不只是一幅绣品——那是崔明柔的命门,也是林修远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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