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让你看看,你这双绣出通神之作的手,怕不怕鬼。我捏住她的手腕,指尖精准扣住太渊穴。
三息。
她的恐惧像潮水般涌来——十岁那年出痘,镜中人脸皮溃烂成蜂窝,崔夫人用帕子捂住眼睛:别让我再看见你。从此每绣一针,她都要在心里念一遍我要完美;十二岁替嫡姐顶痘,针扎进皮肤时她笑了,血珠渗出来的样子,比任何绣样都美
滚开!崔明柔尖叫着甩开我,撞翻了身后的药架。
朱砂、雄黄劈头盖脸砸下来,她踩着满地药材往外跑,紫缎裙角沾了朱砂,像只被砍断翅膀的凤凰。
第二日早朝,我捧着锦盒跪在丹墀下。
九娘的干尸裹在绣绷里,皮肤缩成暗褐色,舌头的位置只剩个黑洞;《焚心引血法》的药录摊开在龙案上,墨迹未干的取血七钱,日三次刺得人眼睛生疼。
陛下请看。我抬起手,银针在掌心着光。
系统提示音轻响:【织语·显影】。
布面突然泛起涟漪,百名药人的脸浮现在上面,他们张着嘴,无声的呐喊震得金銮殿的琉璃瓦嗡嗡作响:我们不是丝!
是人!
皇帝一声摔了茶盏,龙袍下摆扫过案几:查封太医署密室!
许怀安着大理寺拘审!他的手指戳向崔明柔,尚衣局掌灯姑姑?
朕看是活阎王!
退朝时,顾昭珩倚在廊柱下,玄色大氅落了薄雪。
他望着我手中的锦盒,目光像浸在寒潭里:你今日动的,是太医院和内廷的根基。
有些人活着比鬼可怕。我望着宫墙外渐亮的天光,袖中银针突然烫——那是系统在提示新的任务,而有些鬼该出来讨债了。
他忽然伸手替我拂去肩头的雪,指腹擦过我耳垂时极轻:三日后是老夫人寿宴。
我顿住脚步。
沈老夫人最疼原主,却在原主出事前病得人事不省;王氏这两年总说老夫人不喜喧闹,可今年突然要大办寿宴我摸着间的玉簪,那是老夫人当年给原主的生辰礼,我知道。
顾昭珩的目光掠过我腰间的银针囊,唇角勾起半分笑意:需要本王替你备些贺礼?
不必。我攥紧袖中九娘留下的半枚银镯,我自己备的,更合老夫人心意。
宫檐下的铜铃被风撞响,我望着远处正在搭建的寿棚,朱红的绸子被吹得猎猎作响。
有些账,该算在寿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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