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娘?
刑部侍郎庶女,三年前确实记在因病薨逝的族谱里。
我不要你们的女儿。我甩开她的手,玉璜砸在地上,我要你们的眼睛——北陵地宫入口,你们有人去过。
她瞳孔骤缩,突然从袖中摸出封信:这是我夫君当年随驾北巡的笔记
火盆里的炭噼啪炸响。
我捏着那页纸,看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断龙碑刻凤鸣九霄,然后将纸扔进火里。
五日后,靖王府的暗卫像候鸟似的往相府飞。
顾昭珩把一摞密报拍在案上,烛火被震得摇晃:有人见过荒庙十五夜的紫灯,有人献了残玉——说是从紫衣女子身上扯的。
我铺开羊皮纸,把碎片往上贴。
紫灯、断龙碑、残玉线条逐渐连成图,北陵地宫的轮廓在纸上浮起,像条蛰伏的龙。
这不是宅斗。顾昭珩按住我正在画图的手,他掌心烫得惊人,是国战。
大军启程前夜,我站在校场高台上。
寒风卷着旌旗猎猎作响,下面是顾昭珩新练的三千玄甲军,火把连成星河。
春桃缩在我身后,声音被风扯碎:小姐,我们真的能赢么?
我摸出袖中骨针。
阿兰的残魂在针里轻轻动了动,像只温驯的鸟。
我咬破指尖,血珠滴在台上,远处义庄方向突然传来轻响——是那三十七具遗骸在震。
她们在看。我对着风说。
二十个没被点名的名字在我脑海里翻涌,像蛰伏在阴影里的蛇。
系统提示音突然炸响:骨语能力进化——三日内可唤醒遗骸两次。
我抬头望向南宫方向。
有只紫鸢掠过月光,衔着半片灰烬,往皇后寝殿的香炉里钻。
相府的角门突然被拍响。
春桃跑去开门,回来时手里捏着张黄纸:门房说,是宫里的暗卫塞的。
我展开纸,上面只有八个字,墨色未干:沈氏门户不清,自行清理。
顾昭珩的手搭在我肩上:相爷那边
他早该知道。我把纸折成小团,扔进风里。
雪越下越大,模糊了校场的灯火。
而在更深的暗处,那二十个名字的主人,该听见雪下的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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