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样,以後大家想污蔑就污蔑谁了。”
“真是树大招风啊。”
“我说你们,也别对一只小兔妖如此严苛吧?他也是为了幼儿考虑。”
“我也是说,谁会想出这麽蠢的诬陷法子?他不管白园长了吗?”
墨耳不知所措,被周围的议论声淹没。
“颠倒黑白,遮掩事实。”
说话的人声音不大,可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
数百只眼睛看向来者。
“啊,是白宁杭。”
“她居然来了。”
“应该是为了收拾烂摊子吧。”
白宁杭走向幽子兰,将墨耳挡在自己的身後。
“园长,我……”
她拍拍墨耳的背,“我来就好。”
墨耳垂着脑袋,自责地扯着袖口。
幽子兰:“白园长,你来得正好,你园中的小兄弟污蔑这位羊老板卖绵绵草,可刚才打开一瞧,里面并没有绵绵草。”
“这位小兄弟还立下誓言……”
白宁杭擡手,“你有点吵了。”
幽子兰一愣,旋即又笑道:“白园长你……”
“闭嘴。”白宁杭看向人群的方向,“辛苦你了。”
另一西官府的身着赤色大蟒服的官员走入衆妖视线。
西官府的断案。
“此事的确事关幼儿,为园生的安全考虑,劳大人看看其中是否有诡计?”白宁杭请求。
那断案不言语,只双指在眼前一擦,细看那马车:“诡谲云相,当为障眼法,除之。”
话落,那马车有了变化。
绵绵草堆满了车厢,墨耳激动地指着车厢:“园长,是绵绵草。”
事件反转,周围的妖怪都默不作声了。
断案冷面冷语:“涉事者当抓。”
他唤出镣铐,即刻就要扣住羊妖,那羊妖慌张地直往园长身後钻。
“不是我,不是我!”羊妖把园长往前一推,“是他,是他,对就是他。”
“是他要求我送绵绵草来,是他说的,绵绵草比芨芨草便宜好多,成本能降下来。”
“我说了绵绵草对小娃儿身体不益,他却是每日吃不了多少,不怕,你们要抓就抓他,别抓我。”
园长暴跳如雷,“你丶你个老东西,你怎麽还血口喷人?我也是今日才得知你居然拿假货诓我!断案大人,要抓就抓他,一切可与我无关。”
白宁杭刚打算反驳,看热闹的妖怪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激动。
“与你无关?好大一个屁话。”
“如果真与你无关,刚才你园中的幽子兰教习为什麽要跳出来,还把那羊妖弄成自己人?”
园长面色瞬间惨白。
白宁杭看向那位仗义执言的妖怪,发现适才也是他说自己是来粉饰烂摊子的人。
看来人家只是爱出言助人。
幽子兰笑眯眯,可能感受他咬紧了後槽牙,竭力保持平静,“这位同族,请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在我们幼稚园门口发生这种事情有损我们的尊严……”
“好大个尊严,尊严就是坦坦荡荡让我们看看车厢里面是不是绵绵草,你倒帮他遮掩,用的幻术该不会就是你施下的吧?”
“这位同族,你……”
“什麽同族不同族,我可发现了有些人就是爱打着同族的幌子来糊弄我们。”
“就是就是,前段时间不是有爆出他们使用不合规律的方法让园生化形,就是先前那只上台展示的牛妖,後面投稿说她经脉变得十分古怪,居然可以源源不断地吸收妖力,险些因此爆体而亡。”
“有掀起过风浪,但很快就不了了之。”
“一个能不顾幼儿身体的幼稚园,八成也能用邪法助幼儿修炼,这次我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