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玻璃窗,在学生会办公室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郁玖鸢正低头核对着活动策划表,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清晰可闻,而坐在她身侧的容笙寒,则在耐心地整理着社团报备文件,左臂动作流畅,早已看不出曾受伤的痕迹。
他左手无名指上那枚铂金戒指与郁玖鸢指间的是同款,阳光落在上面,折射出细碎而耀眼的光。
那是他手臂痊愈后,用郁家同款收藏铂金亲手打造的,边缘打磨得比她当初给他做的那枚更光滑,仿佛要将所有可能硌到她的棱角都磨平。
“会长,副会长,”一个怯生生的女声在门口响起,打断了室内的安静。
郁玖鸢抬眼,认出是高二班的新生,叫白薇薇,家里是近年才崛起的新贵,总爱往学生会凑。
此刻对方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礼盒,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容笙寒身上,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有事?”郁玖鸢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指尖却无意识地捏紧了钢笔。
白薇薇像是没听见她的话,径直走到容笙寒桌前,将礼盒往前推了推,声音甜得腻:“副会长,我听说你之前手臂受伤了,特意让家里找了些补身体的东西,你看看喜不喜欢……”
说着,她忽然脚下一崴,身体直直地朝容笙寒倒了过去,姿态亲昵得像是要直接扑进他怀里。
郁玖鸢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
就在白薇薇的手即将碰到容笙寒衣襟的前一秒,他忽然微微侧身,动作自然地避开了。
白薇薇扑了个空,踉跄着差点摔倒,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抱歉,”容笙寒的声音依旧温和,眼神却没什么温度,“地板滑,同学小心些。”
他甚至没看那礼盒一眼,视线越过白薇薇,落在郁玖鸢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询问。
郁玖鸢没理他,反而站起身,走到白薇薇面前,弯腰捡起她掉在地上的礼盒,随手递给旁边的林燕然。
他今天被安排来学生会熟悉工作,正站在角落,脸上挂着惯有的傲慢,此刻却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闹剧。
“林干事,”郁玖鸢的声音软下来,带着她标志性的纯良笑意,“把这个交给后勤处,就说是无人认领的杂物。”
林燕然挑眉,接过礼盒时故意晃了晃,里面的玻璃器皿出清脆的碰撞声。
他嗤笑一声,转身走了出去,全程没给白薇薇一个眼神。
白薇薇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咬着唇看向郁玖鸢:“会长,我……”
“圣樱的校规里,好像有一条是禁止学生在办公区域骚扰工作人员?”郁玖鸢歪了歪头,笑容无辜,“还是说,白同学觉得,副会长看起来很好欺负?”
她的语气很轻,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白薇薇被她看得浑身毛,嗫嚅了半天,最终还是落荒而逃。
办公室的门被带上,郁玖鸢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她没回头,径直走到窗边,背对着容笙寒,声音冷得像冰:“看来我们容副会长的魅力,比我的还要大。”
容笙寒放下手里的文件,走到她身后,试图牵她的手:“玖鸢,我没有……”
“别碰我。”郁玖鸢猛地甩开他的手,力道之大让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她其实并不真的生气。
白薇薇这种级别的挑衅,对她来说就像路边的石子,根本不值一提。
可看到那只试图触碰容笙寒的手时,心底却莫名窜起一股火,烧得她理智都快散了。
这种情绪很陌生。
是占有欲吗?还是……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对容笙寒越来越深的偏爱,让她开始变得不像自己?
容笙寒的手僵在半空,眸色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