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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江安在学校得奖状全家骄傲（第2页）

“是像你。”慕晴小声回，“七岁就能背整套内务条令的人，能生出不懂事的儿子？”

江砚洲没接话，只走到床边，替江安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夜里下了点小雨，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奖状哗啦响。慕晴起来关窗，顺手摸了摸那张纸，低声说：“我家崽子，总算也有人夸一句好了。”

她回屋时，江砚洲还在外间擦枪。灯影下，他动作很慢，像是故意磨时间。

“还不睡？”她问。

“等你。”他说。

她噗嗤一笑：“等我干啥？又不是没见过。”

江砚洲耳尖红了，低头继续擦，嘴里蹦出一句：“今天……谢谢你给儿子做那顿饭。”

“一顿饭算啥。”她坐到他旁边，“他值得。”

江砚洲停下手，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说：“以后别太累。糖的事，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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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怕我累趴下？”她歪头笑，“我告诉你，我空间里还有存货，明儿就能出十斤。”

“我不是说糖。”他声音更低，“我是说……你对自己，也松快点。”

慕晴怔住。

江砚洲很少说这种话。他总把事情扛在肩上，疼了不说，累了也不提，连笑都像是挤出来的。可刚才那句话，像是从心口直接掏出来的。

她没接话，只伸手碰了碰他放在桌上的手背。

那一晚，家里很静。江安在梦里笑了两回，江悦半夜蹬被子，慕晴起来盖了三次。江砚洲睡前把奖状拿出来又看了一遍，轻轻放回原处。

第二天一早，江安背着书包出门前，特意停下来，对着奖状的位置敬了个礼。

慕晴在门口看见了，喊：“干嘛呢？上学迟到了！”

“我在给自己打气！”江安回头喊，“今天我要争取上课不走神！”

“那你先把鞋穿对了再说！”她指着他的脚。

江安低头一看，左脚穿的是布鞋，右脚竟是拖鞋。他嘿嘿一笑，跑回去换。

江砚洲站在屋檐下，看着儿子蹦跶出门，忽然说：“这小子，以后会有出息。”

“那当然。”慕晴叉腰，“也不看看是谁生的。”

“是我捡的。”江砚洲纠正。

“少来。”她推他一把，“捡的也是你儿子，赖不掉。”

江砚洲没躲，任她推了个趔趄，嘴角却一直挂着笑。

中午江安放学回来，手里攥着半块糖，满脸委屈：“娘，我们班王强说……说你卖的糖是假的，奖状也是骗来的。”

慕晴眉毛一挑：“哦？他凭什么这么说？”

“他说供销社的糖都是国营厂出的，私人做的不能叫‘养生糖’。”江安低着头，“他还说……说咱们家想财想疯了。”

慕晴冷笑一声，转身进屋，从布包夹层摸出一小包糖，塞进他手里：“拿去，下午上课前给他吃一块。”

“啊？给他？”江安懵了。

“对。”她眯眼，“你就说，这是‘三好学生’特供款，专治嘴贱。”

江安愣了几秒，忽然咧嘴笑了：“娘，你真损。”

“损人才能立威。”她拍拍他肩膀，“记住，下次他再乱说，你就问他——你妈咳嗽好了没？要不要再来两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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