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给你建个画室,朝南的,阳光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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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随时去看爸爸吗?”
“随时。”
“如果……如果我做了错事,你会原谅我吗?”
傅清辞的手顿了顿:“那要看是什么错事。”
苏晚梨转身,仰头看他,眼睛湿漉漉的:“比如,我不小心弄坏了你很重要的东西?”
傅清辞笑了:“东西坏了可以修,可以换。但你是唯一的,晚梨。”
他说得深情款款,苏晚梨却听出了弦外之音:只要她保持“唯一”的价值,保持乖巧顺从,他就会一直对她好。
多么公平的交易。
“吃早餐吧。”她推开他,将盘子端上桌。
用餐时,傅清辞状似无意地问:“晚梨,你外婆的葬礼……需要我帮忙吗?毕竟我们快结婚了,我也该去祭拜。”
苏晚梨的手一抖,叉子划过瓷盘,出刺耳声响。
“不用了。”她低头,“外婆的骨灰……按照她的遗愿,撒在老家的梨花林里了。没有墓地。”
“那死亡证明呢?我听说手续有些问题,需要的话,我可以找关系……”
“清辞。”苏晚梨打断他,抬起头,眼眶又红了,“外婆是我唯一的亲人,她走了,我很难过。可以……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吗?”
她的眼泪说来就来,演技浑然天成。傅清辞看着那双含泪的眼睛,所有疑问都被堵了回去。
“对不起。”他握住她的手,“我不该提。”
早餐后,傅清辞去公司。苏晚梨站在阳台上,看着他的车驶离,脸上的脆弱瞬间褪去。
他起疑了。而且已经开始调查外婆的事。
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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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傅清辞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调查报告,眉头紧锁。
苏晚梨的外婆,陈秀英,确实在三个月前去世。但死亡证明是两周前才开具的,开具医生是陈秀英的主治医师,流程没有任何问题。
奇怪的是,陈秀英的医疗记录显示,她最后半年住在南城一家私立疗养院,费用高昂。而付款账户不是苏家,是一个海外信托基金。
“查到这个基金的来源了吗?”傅清辞问助理。
“还在查。但可以肯定,不是苏家的钱。”助理犹豫了一下,“傅总,还有一件事……我们调查苏小姐在南城的生活时,现她大学期间,曾经匿名参加过全国黑客大赛,还拿了奖。”
傅清辞猛地抬头:“什么?”
“用的是化名,但我们比对了时间线和ip地址,应该是她。”助理递上资料,“而且,她在南城美术圈小有名气,不是因为画技,而是因为她修复古画的技术——需要极强的耐心和精准度,据说她修复过一幅明清时期的绢本,连专家都看不出痕迹。”
一个会黑客技术、擅长精细操作的美术生。
傅清辞想起那份泄露的拆分计划。文件是加密的,需要三重密码才能打开。如果是内部泄露,一定会留下痕迹。但安保部门检查后,没有现任何异常。
除非,有人用更高明的手段,绕过了系统监控。
“继续查。”傅清辞的声音冷下来,“重点查她回国前三个月,接触过哪些人,银行流水,通讯记录——我要知道每一分钱的去向,每一个电话的内容。”
“是。”
助理离开后,傅清辞走到落地窗前。窗外阴云密布,要下雪了。
苏晚梨。这个名字在舌尖滚过,带起复杂的滋味。
他想起她画梨花时的专注,想起她依赖的眼神,想起她蜷缩在他怀里颤抖的样子——那些瞬间,真实得不容置疑。
可如果,一切都是表演呢?
如果那双干净的眼睛背后,藏着比他更深的算计?
傅清辞闭上眼睛。
猎人的本能告诉他,陷阱已经布下,而他正站在边缘。
但猎人的骄傲让他不愿相信,自己会被一只小白兔反杀。
手机响起,是苏晚梨来的照片:她在画室,面前是未完成的梨花图,旁边配文:“清辞,今天的阳光很好。想你。”
傅清辞盯着照片看了很久,回复:“晚上带你去吃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