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清辞的事,不劳刘总费心。”她说着要关门。
“等等。”刘子墨伸手抵住门板,“苏小姐,我们之前谈的合作,还有效吗?”
苏晚梨看着他:“刘总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现在和傅清辞的关系很微妙。这种时候谈合作,不合适。”
“正是因为微妙,才更要谈。”刘子墨压低声音,“傅清辞在年会上带别的女伴,摆明了要打你的脸。苏小姐,与其等他甩了你,不如主动出击。我可以帮你,在你回苏家后,给你足够的支持去争夺苏氏的控制权。”
“条件呢?”
“海南地块。”刘子墨微笑,“你帮我拿到开权,我帮你站稳脚跟。双赢。”
苏晚梨沉默片刻:“我需要考虑。”
“当然。不过提醒你,时间不多了。”刘子墨递上一张名片,“想通了,随时联系。另外,免费送你一个消息——傅明远最近在查你母亲的过去,好像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他转身离开,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
苏晚梨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心跳如鼓。
刘子墨的突然到访是试探,也是威胁。他在告诉她:你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中,别想玩花样。
而傅明远在查母亲……
苏晚梨走到书桌前,打开母亲的日记本,翻到中间某一页。那是母亲怀孕七个月时写的:
ooo年月日:今天去见了林先生。他说可以帮我离开,去国外重新开始。我拒绝了。我要等明城,我要让他亲眼看到我们的孩子出生。林先生叹气,说我会后悔的。
林先生。
那个设立信托基金的“林”。
苏晚梨合上日记。外婆从未提过这个人,但母亲日记里多次出现。从描述看,他像是母亲的朋友,年长些,有财力,似乎对母亲有好感。
如果傅明远查到这个人……
手机突然响起,是苏明城。
来了。苦情戏的开场。
苏晚梨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时,声音已经带上了哽咽:“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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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年会设在集团旗下的五星酒店宴会厅。水晶灯璀璨,衣香鬓影,京城商界半壁江山齐聚。
傅清辞挽着女伴入场时,全场目光聚焦。女伴是某国际珠宝品牌的亚太区总监,法籍华裔,身材高挑,气质冷艳,和傅清辞站在一起堪称养眼。
但所有人都知道,傅清辞的未婚妻是苏家那位刚找回来的千金。现在带别的女人出席年会,信号再明显不过。
“傅总,这位是?”有相熟的老总上前寒暄。
“安娜,我的朋友。”傅清辞介绍得轻描淡写,“晚梨身体不适,在家休息。”
“哦哦,理解理解。”对方打着哈哈,眼神却意味深长。
傅清辞维持着得体的笑容,内心却在计算时间。这个时间点,苏晚梨应该已经接到苏明城的电话,正在表演“被抛弃的未婚妻”。而他在这里,要演足“变心的男人”。
安娜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未婚妻现在肯定恨死你了。”
“这是工作。”傅清辞平静道,“报酬会打到你的账户。”
“我不缺钱。”安娜微笑,“我缺一个进入中国顶级商圈的机会。傅总,这场戏我陪你演,但事后,我要傅氏珠宝线未来三年的独家合作。”
“可以。”
两人碰杯,笑容无懈可击。但在旁人看来,这姿态亲密得像在调情。
角落处,傅明远端着酒杯,满意地看着这一幕。他身边的刘子墨轻笑:“傅二爷这步棋高明。逼傅清辞在年会上打苏晚梨的脸,苏明城那个老狐狸肯定会急。”
“急了好。”傅明远抿了口酒,“人一急,就会出错。苏晚梨回苏家后,苏明城肯定会让她去接触核心账目——那是我们一直拿不到的东西。到时候……”
他没说完,但刘子墨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宴会进行到一半,傅清辞接到助理的紧急电话:“傅总,出事了。苏小姐在公寓晕倒,被送医院了。”
傅清辞脸色一变:“什么时候的事?”
“二十分钟前。公寓物业现她没回应门禁系统,破门进入,现她倒在画室地板上。”助理的声音急促,“现在在仁和医院,情况不明。”
“我马上过去。”傅清辞挂断电话,对安娜低语,“有急事,你随机应变。”
他快步离开宴会厅,甚至顾不上和任何人打招呼。这个举动引起了一阵窃窃私语——能让傅清辞在年会上匆匆离席的,会是什么事?
傅明远和刘子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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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计划中的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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