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子墨。
“苏小姐。”他压低声音,“琴弹得真好。不过,你现了吧?”
苏晚梨想抽回手,但他握得很紧:“现什么?”
“琴里的东西。”刘子墨微笑,“别紧张,那只是个保险措施。毕竟,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我需要确保你不会……临时变卦。”
“你这是监视。”苏晚梨冷冷道。
“互相监督。”刘子墨松开手,“晚宴结束后,我会让司机送你回去。到时候,我们车上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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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什么?”
“谈你怎么从苏明城那里拿到更多东西。”刘子墨靠近一步,“苏小姐,我查过了,你母亲留给你的不止是那o的地。还有苏氏的股份,对吧?,代持在你外婆那里。”
苏晚梨的呼吸一滞。
他怎么会知道?那份协议她刚现,连傅清辞都是才知道……
除非,苏明城保险柜里的文件,刘子墨也有一份。或者,苏明城身边有他的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矢口否认。
“没关系。”刘子墨不以为意,“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不过提醒你,傅清辞给你的保镖,刚才已经被我的人‘请’走了。现在,你只有我了。”
他说完,转身回了包厢。
苏晚梨站在原地,手脚冰凉。她立刻拿出手机,想给傅清辞消息,却现信号全无——会所装了信号屏蔽器。
她被完全孤立了。
回到包厢后,苏晚梨强迫自己保持镇定。苏明城正在和傅明远讨论海南地块的事,似乎没注意到她的异常。
“二爷,清辞那边……真的没有转圜余地了吗?”苏明城语气谦卑。
傅明远叹气:“清辞那孩子,从小就有主见。他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不过苏董也别太担心,没了傅家,还有刘家嘛。子墨年轻有为,对晚梨也很欣赏。”
刘子墨适时接话:“如果能和苏家联姻,海南地块的项目,刘氏愿意全力支持。”
赤裸裸的交易。苏晚梨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宴席在虚伪的宾主尽欢中结束。苏明城喝多了,被司机搀扶着先走,临走前对苏晚梨说:“刘总送你回去,你们年轻人多聊聊。”
连亲生父亲都把她当货物一样推出去。
苏晚梨坐在刘子墨的车上,车窗外的城市夜景飞倒退。司机隔板升起,后座形成一个密闭空间。
“现在可以谈了。”刘子墨递给她一杯香槟。
苏晚梨没接:“你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刘子墨放下杯子,“我要海南地块的全部产权,包括你那o。作为交换,我帮你拿到苏氏的控制权,让你把苏明城赶下台。”
“我怎么信你?”
“你只能信我。”刘子墨微笑,“傅清辞现在自身难保。傅明远已经拿到他在欧洲那个项目的黑料,下周董事会就会难。到时候,傅清辞别说保你,连他自己都保不住。”
苏晚梨的心沉下去。傅清辞没跟她提过这件事。
“所以,趁早站队。”刘子墨看着她,“苏小姐,你是聪明人。傅清辞能给你的,我也能给。而且我比他更需要你——我需要苏家女婿这个身份,来名正言顺地介入海南项目。”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娶王美玲的女儿?”苏晚梨反问,“苏明城不是还有个继女吗?”
刘子墨笑了:“那个蠢货?她手里什么都没有。而你,有地,有股份,还有……”他顿了顿,“你母亲留下的关系网。”
苏晚梨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陈婉清——你母亲,当年可不是普通人。”刘子墨慢条斯理地说,“她是京城最早一批做国际贸易的女性之一,人脉遍布海内外。虽然苏家不认她,但那些老关系还在。比如,瑞士银行的林先生。”
林先生。那个信托基金的设立者。
“你查他?”苏晚梨声音紧。
“不是查,是合作。”刘子墨靠回椅背,“林先生全名林国栋,早年在新加坡做航运家,现在是东南亚数一数二的华商。他和你母亲……交情匪浅。”
交情匪浅。这四个字背后的含义让苏晚梨恶心。
“不许你侮辱我母亲。”
“这不是侮辱,是事实。”刘子墨淡淡道,“林国栋至今未婚,据说是因为心里有人。而他每年在你生日那天,都会往瑞士那个账户里打一笔钱。苏小姐,你真以为那是你外婆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