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吃饱喝足,该赶路了。”易阙擦了擦手上的油,起身收拾帐篷。青媚和小蝶也不再偷懒,麻利地帮忙打包物资,很快就收拾妥当。
三人翻身上马,易阙辨认了一下方向,策马扬鞭:“走,目标——海峡!”
黑马在前开路,白马紧随其后,五匹骏马载着三人,在草原上风驰电掣。蓝天白云下,微风拂面,青草如浪,三人只觉得心胸开阔,连日赶路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
这一路,他们不再像之前那样急赶,偶尔在山坡上停下来,让马儿悠闲地啃食青草,自己则躺在草地上晒太阳、补觉;看到风景优美的湖泊,就停下来洗把脸,喝点清甜的湖水;遇到牧民的帐篷,还会用干粮换些马奶酒和奶酪。
不知不觉,数日过去了。易阙掐指一算,如今已是五月中旬,距离七月之约还有一个半月,时间不算太赶,但也容不得懈怠。
这一日,他们从清晨赶路到黄昏,眼前的景色渐渐变了——原本一望无际的草原,出现了大片大片的沼泽,水草丰茂,泥潭遍布,偶尔有几只水鸟从水面掠过,留下一圈圈涟漪。
“这地方有点麻烦。”易阙勒住马缰,眉头微皱,“沼泽地看着平静,底下全是烂泥,马儿要是陷进去,不好处理。”
青媚也环顾四周:“天色晚了,不如找个地方歇脚吧?最好有山洞,能护住马儿。”
小蝶点头附和:“之前在草原上搭帐篷,半夜总被狼群骚扰,有山洞会安全些。”
易阙深以为然。前几天夜里,他们就遭遇了一大群野狼,足足对峙了大半夜。虽然他杀了几十只野狼,把狼群吓退了,但马儿受惊不安,三人也没睡好,确实不是长久之计。
“前面好像有座山。”易阙指着远处一座乌漆嘛黑的石山,“去那边看看,说不定有山洞。”
三人策马进入沼泽地,小心翼翼地绕开那些看似坚实、实则底下是空的草丛,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才穿过这片复杂的区域,来到石山脚下。
易阙翻身下马,将感知提升到极致,双眼也运起真气,仔细搜寻着山石的缝隙。
这石山通体黝黑,怪石嶙峋,布满了风化的痕迹,没过多久,他就现了一处隐蔽在藤蔓后的山洞,洞口被茂密的灌木丛遮掩,不仔细看根本现不了。
“找到了!”易阙心中一喜,招呼俩女过来,“不过里面有‘主人’。”
青媚和小蝶也放出感知——她们如今已是炼神返虚前期,感知虽不如易阙范围广、细节细,但探查山洞还是足够的。
片刻后,两人都忍不住笑了:山洞里确实宽敞,铺着厚厚的草甸子,一对身躯庞大的黑熊正搂着睡大觉,呼噜声震天响。
“这可是它们的家……”小蝶有些不忍,“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换什么换,赶跑就是了。”青媚挑眉,“咱们就借住一晚,明天一早走,它们自然会回来。”她转头看向易阙,“你可别出手太重,上天有好生之德。”
易阙乐了:“行啊,那就交给你们俩‘慈悲为怀’的魔门妖女了。”
青媚白了他一眼,和小蝶并肩走进山洞。只见青媚浑身气势一放,七情六欲古宗的靡靡之音悄然响起,带着勾魂夺魄的力量;小蝶则催动御鬼宗功法,丝丝缕缕的鬼气飘荡开来,化作一个个模糊的鬼影,在山洞里游荡。
那对黑熊本睡得正香,突然被这诡异的声音和鬼影惊醒,顿时吓得浑身抖,连滚带爬地从山洞里窜了出去,连滚带爬地钻进沼泽深处,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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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青媚拍了拍手,得意地看向易阙。
易阙看得乐不可支:“可以啊你们俩,装神弄鬼的本事越来越强了。要是让你们宗门长老看见,怕是得气得吐血三升,当场暴毙。”
“总比你只会打打杀杀强。”青媚反驳道,“我们这叫兵不血刃。”
“行行行,你们厉害。”易阙笑着摇摇头,转身出去牵马,“我去捡些柴火,再弄点野味,很快回来。你们先收拾下。”
不过一炷香时间,易阙就捧着一堆干柴回来,手里还拎着一头傻狍子——这畜生大概是饿昏了头,竟然在山洞附近啃草,被他一飞刀就钉在了地上。
他麻利地处理好傻狍子,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很快,浓郁的肉香就弥漫在山洞里,连躲在沼泽深处的黑熊夫妻都忍不住探出头,鼻子疯狂抽动着——那从未闻过的香味,让它们既躁动又恐惧,只能远远看着,不敢靠近。
易阙感知到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转头看向正收拾草甸子的俩女,故意提高了声音:“你们说,那两头黑熊会不会后悔把山洞让给我们?”
青媚白了他一眼:“吃你的吧,小心噎着。”
小蝶则忍不住笑了:“它们要是敢回来,就让青媚姐再用靡靡之音‘招待’它们。”
“还是小蝶懂我。”青媚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凑到火堆旁,看着滋滋冒油的狍子肉,“快好了吧?我都饿了。”
“快了快了。”易阙撒上最后一把调料,“来,尝尝你男人的手艺……”
山洞里,火光跳跃,映着三人的笑脸,肉香与笑声交织在一起,驱散了沼泽夜晚的阴冷。
远处的黑熊夫妻还在徘徊,而山洞内的温暖,却已成为这荒郊野岭中最动人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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