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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骠骑校尉(第1页)

第一百四十九章骠骑校尉

一声令下,无数燃烧的火箭带着犀利的刺耳呼啸而来,顶棚被点燃了,地窝子里顿时被浓烟笼罩,刺鼻的烟味直冲入井飒鼻端,令他无法呼吸。他明白,只消继续呆在这里,不消一刻,他就会被浓烟窒息,继而被烧成一具焦尸。唯一的办法就是冲出去!

想到此,井飒横下心,撕下一片衣襟将口鼻包住,举剑在手,向外冲去,口里一面喊出那个名字:“谢仲平——”

看到浓烟滚滚的地窝子里突然蹿出一个人来,郑军甲士们全都一愣,然而此人手中的长剑一晃,寒光一闪,衆人顿时反应过来,纷纷将箭矢与兵器刃尖对准了他。

谢仲平听到喊声,更是一愣,从火光中蹿出的这个人虽然口鼻封布,但身形样貌,尤其是那双眼睛……实在是太熟悉了,他几乎要喊出来了:“井子良,你怎麽在这儿?”然而他还是忍住了,挥挥手命令所有军士退後,放下兵器箭矢。

“我看你手执长剑,此为中原武器,莫非你是前次交战中被贵霜俘虏的我方将领?”谢仲平清了清嗓,故意问道。周围军士一看果然如此,便顺从地放下兵器。

“这样吧,你交出兵器,我等念同胞之谊,不再为难与你,如何?”井飒明白谢仲平的用意,点了点头。马上有一名军士上前搜身并收缴了他的随身兵器,确认浑身上下再无利器後,回头对谢仲平点了点头。

“马浑,张戈!”两名年轻军士闻声出应,谢仲平吩咐道,“将此人押往大营,待骠骑校尉凯旋,再禀奏处置!”

骠骑校尉?是谁?这等高阶武官出现在贺兰山麓,决不可能只是针对自己这区区二十几人的,莫非……井飒意识过来,目光望向河对岸的屠格部营区……东北方向一片通红,间或杂有缕缕烟尘直冲尘宵,漆黑如墨的天空被熏染成诡异的紫红色,细细听来,隐隐有人喊马嘶的声音传来。完了,他们的目标是屠格部,自己这儿,只不过是前菜而已!

说是大营,其实只不过是一个岩石山洞,且只能容纳百人而已,根本装不得千军万马。说到底,其实它应该只是此次郑军突袭的中军指挥所而已。

出于好奇心的驱使,井飒嘻皮笑脸地向马浑张戈两个看守自己的兵士打听着:“哎!到底谁是你们的骠骑校尉?”

可无论他怎麽问,怎麽哄骗,那两名兵士眼皮都不擡一下,根本不搭理他。井飒泄了气,不过在心里还是赞叹了一句:看来这个骠骑校尉治军颇严,整得军士们守口如瓶,唉!大郑的军力的确有提升,难怪狐鹿姑此番南征关中浅尝辄止。

一直等到第二天的日落时分,腰酸背痛,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的井飒才听到洞外军士们渐次呼喊声:“将军威武……”莫非是那个骠骑校尉来了?

先进来的是谢仲平,他一见井飒,二话不说,上前便一拳捶到他胸口:“你这小子,怎麽跑到贺兰山来了?昨晚要不是我眼尖,真一把火把你给烧死了,你教兄弟我下半辈子怎麽活?”

井飒心里一热,嘴上却不肯认输:“你小子比我还小呢吧?哪里就过完了上半辈子了?真是牛皮吹上天!”

他话还没说完,便觉喉头一噎,一个熟悉的敦厚壮实身影跟着谢仲平进了洞,正面带微笑地凝视着他。

“世子?”井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旋即明白了,“原来你就是他们的骠骑校尉?”

谢仲平呵呵笑着,牵着井飒朝南宫罃走去:“子良你是不知道,南宫世子现在可了不得。圣上亲封骠骑校尉,独领五万精锐骑兵,此次突袭一举夺回贺兰山控制权。捷报今日已送往长安,世子定能凭军功封侯呢!”

一番话说得井飒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南宫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儿时起所梦寐以求的,驰骋将场,凭着热血与谋略建立军功,继而拜将封侯,光耀井氏门楣……可偏偏造化弄人,自己如今是个什麽身份?**俘都不是,在大郑这边,只不过是一个用来交换配方的物件;在贵霜人眼里,就更不用说了,不过是个单于的宠物。

南宫罃是个乖觉的,望见井飒神色凄凉,知道又触动了他的伤心事,忙对谢仲平说道:“这等了一日,想来子良必是饿了,还不去置办些酒食?”

“哎呀,瞧我这脑子!”谢仲平一拍脑门,“我马上就去!你们先聊着。”

叽叽喳喳的谢仲平一走,山洞里顿时寂静了下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氛围笼罩着曾经互相引为知己的两人周围。最後,还是井飒打破了沉默:“南宫大将军可好?”

南宫罃微微一笑:“我父亲他挺好的,如今大郑四境初宁,战事没有之前那般频仍,他老人家最大的爱好是修着自己的兵书,着书立说。”

说起战事,井飒关切地问道:“我在王庭听说,大将军远征楼兰伊屠贲,事情怎样了?”

“伊屠贲战败自刎,大郑扶立了另一名楼兰王族子弟为王,立誓效忠大郑,岁岁进贡。”南宫罃深深叹了一口气,似有些不甘心的意思,“远地难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样了。”

井飒不想在这个话题上一直纠缠,转而问道:“皇後娘娘可好?”

南宫罃苦笑着反问道:“你是问我妹妹好不好,还是问皇後娘娘好不好?”

井飒不明白:“不是同一个人吗?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若是问皇後娘娘,自然是好的,依然母仪天下,稳坐皇後凤座,记养名下的嫡子被立为太子;若是问我妹妹……”

“你说什麽?”井飒吃惊地擡起头,“谢麒被立为太子了?那……发生什麽事了?太子殿下呢?他怎麽样了?”

南宫罃自然明白井飒口中的“太子”并非指新太子谢麒,而是原太子谢玄。正要开口,却被端着托盘的谢仲平打断:“酒菜准备好了,今天咱哥三儿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你别打岔!”井飒有些粗暴地喝止了他的吆喝,直视着南宫罃,“你继续说,太子殿下到底怎麽样了?长安发生了什麽事?”

谢仲平马上明白过来,拍了拍井飒的肩膀:“我知道你和废太子有些交往,这事我来说,有什麽错漏之处世子来补充。来,咱们边吃着喝着,边说。”

谢仲平口才不错,叙述清晰,再加上南宫罃的查漏补缺,井飒终于明白长安这场储位变动的前因後果。

其实一言以蔽之,一切的根源都在女人身上,更具体的说来,就在阿斯玛女主与阿娜尔罕公主这一对楼兰母女的身上。

中国历史上举凡雄才大略,有大作为的君主,一般都是孤独的。後宫粉黛三千,嫔妃无数,但这些女人都只是臣妾,没有一个是能与君主本人并肩而立的知己,哪怕是皇後。最典型的秦始皇嬴政,终身不立皇後,是他从根本上认为自己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哪个女人能配得上自己?

郑武帝也是如此。无论是先前的柳皇後,还是後来的南宫皇後,都只是他的皇後,替他管理後宫的臣,算不上“妻子”,更不是知己。直到楼兰女主阿斯玛的出现,才让他孤独的灵魂産生了共鸣之感。可天不假年,阿斯玛难産而亡,他的灵魂只能再次陷入孤独。

偏偏这个时候,阿斯玛的女儿阿娜尔罕公主逃出楼兰,前往长安搬取救兵以拯救自己的家国。此女无论性格心机,还是样貌都极其酷肖其母,更比阿斯玛年轻美丽,看到她的第一眼,郑武帝的心里便荡起异样的涟漪。

虽然阿娜尔罕与太子本有婚约,此次来长安也是以履行婚约之名行借兵之实,但若郑武帝提前下手,也不至于那般被动。坏就坏在此女入长安之时,大郑朝廷正陷入善抚西域方略遭遇极大挑战之时,左右丞相互相攻讦,郑武帝根本无暇顾及楼兰公主。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郑武帝决心派大将军南宫雍出征楼兰,以维护中原皇朝的尊严与西域商道的通畅,阿娜尔罕公主与太子谢玄的婚事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之中。

然而,当大婚次日,太子携新妇入宫拜见帝後之时,郑武帝才第一次窥见阿娜尔罕的芳容,这真是造化弄人。

皇帝在这一刻的失态神情准确地落入了心细如发的南宫皇後眼中,她的心中除了苦涩之外,也敏锐地意识到了此中掩藏的巨大机会。柳氏外戚倒台之後,皇帝之所以保留谢玄的东宫太子之位,无非是为了“平衡”二字,为了掣肘和制衡如日中天的南宫一脉。若要打破这种平衡,常规的方法是不奏效的,非得从皇帝本人身上去突破。在通过秘密渠道与父亲和右相慕容诀商议之後,南宫皇後开始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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