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阜贵脸上有点挂不住,恨铁不成钢地对阎解成说:“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抬到阴凉地去!地上这么烫,没病也得热出病来。再说,让路过的街坊看见,不得说咱们院儿里人冷漠无情吗?”
“快,都搭把手,先把人挪到凉快地方再说。”
阎解成犹豫地看了媳妇于莉一眼,挠挠头,正要上前抬人。
还没迈步,就被于莉一把拦住。于莉先斜了他一眼,随后不紧不慢地对易忠海和阎阜贵说道:
“一大爷,爸,不是我们不懂事。主要是老太太晕得太突然,看情况也不太对劲,万一抬得不对,再出点什么差错……”
“再说了,聋老太太一直跟着一大爷家住,是送医院还是先抬回家,总得一大爷拿主意。别人哪敢随便指挥?”
话说得漂亮,可意思却不怎么好听。
说到底,就是怕惹上麻烦。
其实这年头还不至于不敢扶摔倒的老人,别说一个院的邻居,就算路上见到有人不舒服,也会上前问两句。
民风还是挺淳朴的。
聋老太太晕倒后出现这种局面,主要还是她和易忠海过去一年自己作的。
缺德事干多了,谁还敢相信他们?
他们的人品在院里已经彻底败光了,谁都知道这两人道德低下,根本不敢和他们打交道。
要是主动帮忙,反而被赖上、惹一身麻烦怎么办?
前院的邻居们纷纷附和:
“是是,我们可不敢随便动老太太。”
“要是急症,可不能随便挪动。”
“一大爷您快看看,老太太气息越来越弱了。”
“……”
阎阜贵被儿媳妇当众顶撞,涨红了脸指着对方说不出话。
易忠海看着邻居们的态度,心里不是滋味,拦住阎阜贵道:“老阎,于莉和大家说得在理。老太太既然跟我家搭伙过日子,自然该由我来担这个责任,怨不得旁人。我先背老太太到树荫下,你帮我搭把手。”
“解成,麻烦你跑一趟,让傻柱直接把板车推来,得赶紧送老太太去医院,辛苦你了。”
在阎阜贵的帮助下背起昏迷的老太太时,易忠海才惊觉老人不知何时已消瘦至此。
印象中老太太嘴馋,身子向来丰润。
如今背在身上却轻飘飘的,只剩一把骨头硌得人心慌。
恍惚间,易忠海已泪流满面。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终日执着于找李进阳的麻烦,竟许久不曾关心家中冷暖。
仔细回想,除了今日在傻柱家吃了顿荤腥,这半年来家里几乎没买过肉。工资全都填了债窟窿,接济了贾家。
他自己尚能在轧钢厂食堂偶尔沾些油水。
老太太和一大妈却整整半年粗粮腌菜勉强果腹。
这般饮食,哪来的营养?
将人安顿在树荫下,易忠海老泪纵横。
聋老太太任人摆布毫无反应,气息愈微弱。
怕是凶多吉少。
“老太太!您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晕过去了!”
不过片刻,傻柱推着板车疾奔而来,满脸焦灼。
“柱子,快,快送医院。”易忠海声音哽咽。
傻柱连忙应声:“一大爷您别急,都来搭把手!利索点儿!看什么热闹?赶紧帮忙!抬稳当些!”
围观邻居素来惧怕犯浑的傻柱,被他这么一吼,赶忙七手八脚将聋老太太抬上车。
可傻柱还没推车往医院赶,就现聋老太太睁开了眼睛。
不仅醒了,气色也明显好转了些。
她伸出干瘦的手,轻轻拽了拽傻柱的衣角,声音微弱:
“柱子,别、别忙了,太太这回……怕是不行了。”
“我有几句话,得跟你、跟忠海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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