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攥着根银针,手腕抖得像抽风,扎在竹人穴位上的针东倒西歪。
可是经络辨识不清?我蹲下去,故意用最温和的语气。
他吓了一跳,抬头时鼻尖还挂着鼻涕:我我是李三儿,新学的。他看了眼四周,突然压低声音,姐姐你听说没?
最近药人房的脉象怪得很,明明断了气,脉门还一跳一跳的,像有人拿线牵着魂儿。
我心里一声。
那日在许怀安密室看到的竹简,突然浮现在眼前。
我扶他起来:哪里最怪?
地底密室!李三儿的声音抖得更厉害,许大人总说那是核心试体,连赵署正都不让进。
昨儿我打扫时听见里面有动静,像像有人在哭。
当晚月黑风高。
我顺着太医署后墙的排水渠摸过去,腕间的银针突然烫——这是能力要启动的征兆。
密室外的通风口只有巴掌大,我解下腰间的帕子,把银针别在帕角,轻轻捅了进去。
许怀安的声音混着湿冷的潮气钻出来:九娘你看,崔娘子的凤凰绣得更艳了。
当年夫人说要绣百凤朝凰,是我没能护着她,现在崔娘子替她接着绣你别怪我,我只能用你的血,替夫人圆这个梦。
我的指甲掐进掌心。
记忆突然如潮水涌来:雪夜宫墙下,年轻的许怀安抱着浑身是血的林夫人狂奔,崔家的护院横着棍子拦住他:贱仆也配碰主母?林夫人的银镯磕在青石板上,碎成两半——和小杏腕间那只一模一样。
原来他的疯狂,是从那夜开始的。
他把对林夫人的愧疚,全转嫁到了崔明柔身上;他用九娘的血喂出来的凤凰,不过是他臆想中替林夫人完成的遗愿。
我撤离时,腕间的银针突然剧烈旋转,玉簪在间灼得生疼。
系统提示音像清泉淌过耳际:【心器·脉语——专精解锁】【天赋激活:触经三息,可窥对方近期最深恐惧】。
我躲在巷口的阴影里,指尖轻轻按上自己手腕。
眼前骤然浮现一片漆黑的荷花池,原主沈清棠的指甲抠着池壁青藻,王氏的冷笑在头顶炸响:脏东西,也配穿凤凰?
我猛地睁开眼,月光把影子拉得老长。
风卷着几片枯叶打在脸上,我却觉得浑身烫——现在,该让他们也尝尝被恐惧啃噬的滋味了。
小翠。我摸出怀里的《母女图》,明早你乔装药童,去药房找张管事话没说完,我又闭了嘴。
有些事,还是先埋颗种子的好。
我把图纸小心收进袖中时,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
冬夜的风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可我知道,这场藏在锦绣下的血案,该掀开最后一层幕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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