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族一开始拿着武器盯着,见徐敬业的船上没带士兵,就赶紧关了营门躲起来。徐敬业直接走进蛮族营里,说:“朝廷知道你们是被贪官逼的,不是故意造反,现在都可以回家种地,晚走的才按贼论处。”只把蛮族领叫过来,责备他们“不早点投降”,各打了几十板子就放了。
从那以后,当地再也没闹过蛮族叛乱。徐敬业的祖父徐茂公(英公)听说这事,又佩服又担心:“这孩子胆子太大了,我都做不到!可将来让家里破亡的,肯定是他。”后来徐敬业果然因反对武则天被杀,徐家也受了牵连——老人的眼光,有时候真准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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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奇:举贤无私不用谢,张文成司马锽得官
唐证圣年间,刘奇当吏部侍郎,负责选拔官员,他选中张文成、司马锽当御史。两人通过申屠玚向刘奇道谢,没想到刘奇脸色严肃地说:“我推荐贤人是为了国家,不是为了私人恩情,不用谢我!”
这话传到朝廷里,大家都夸刘奇“公正无私”,后来张文成、司马锽也成了正直的官员,没辜负刘奇的推荐。老百姓都说:“这样的官选出来的人,错不了!”
张鷟:品尽当朝名公相,一语中的断祸福
唐朝的张鷟,自号“浮休子”,特别会评论人物,有人问他对当朝官员的看法,他一一道来,句句精准:
问娄师德:“娄纳言为人正直温和,宽厚却有原则,表面看着老实,心里特别聪明,像万顷湖水,浑而不浊,像百炼精钢,磨而不损,是近代少见的好官。”
问狄仁杰:“狄公懂经史、会写文章,敢提意见,有古人之风,还拆了不少滥建的祠堂,有烈士之节。就是晚年有点贪财,跟和峤(西晋贪财的官)差不多。”
问李昭德:“李公志大才疏,心高气傲,喜欢用权力压人,不够谦虚,不是能长久的人。”后来李昭德果然被杀。
问来俊臣:“来俊臣面软心狠,阴险狡诈,看着像忠臣,其实是害国害民的坏人,早晚被人杀。”后来来俊臣果然被处死在西市。
问魏元忠:“魏公文武都不行,表面正直,其实爱趋炎附势,是个墙头草,早晚不得好死。”后来魏元忠被流放,忧愁而死。
问徐有功:“徐公是耿直之人,聪明有胆,刚正不阿,在乱世里不讨好别人,敢救被冤枉的人,要是在太平年代,张释之、于定国(西汉好法官)都比不上他。”
问赵履温:“赵公没学问、没见识,心狠手辣,贪心不足,像飞蛾扑火,早晚把自己烧死。”后来赵履温因依附韦氏被杀,灭了三族。
张鷟的评论,后来大多应验,老百姓都叫他“张半仙”,说他“看人能看到骨头里”。
李峤:胡参谋命薄晚达,六十得官应预言
御史裴周出使幽州时,遇到一个姓胡的参谋,是易州人,脖子上有刀疤。裴周问他刀疤的来历,胡参谋说:“我以前在特进李峤手下当差,李峤夸我聪明,每次写了诗都让我收着。他还常跟我说:‘你虽然聪明,但命薄,年轻时当不了大官,得到六十岁以后,才能当两个小官。三十岁时会有大难,能不能过去就看你自己了。’”
后来胡参谋的日子果然不好过,一直没当官。到了三十岁,他跟着孙佺北征,打了败仗,被敌人用刀砍脖子,没砍断,躺在尸体堆里过了一夜,才活下来。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想当官的事,就在寺庙里扫地,一晃到了六十岁。
后来他去盐州,在刺史郭某家当客人。有个会看相的人对郭刺史说:“这个人有官运,现在该推荐他,十月就能当官。”郭刺史说:“我这是边远小州,哪有资格推荐人?”没想到没过多久,朝廷下恩诏,让天下刺史各推荐一个人才。郭刺史在五月推荐胡参谋“懂军事”,到了十月,胡参谋通过策问考试,当了东宫卫佐官,还在范阳当参谋——李峤几十年前的预言,真的应验了。
郑杲:韩元二子当选官,吏部不负朝廷望
唐圣历年间,吏部侍郎郑杲选拔官员,选中韩思复当太常博士,元希声当京兆府士曹参军。他常跟人说:“今年选拔,能得到韩思复、元希声这两个人,我这吏部没辜负朝廷的信任!”
后来韩思复当了御史大夫,以“正直”闻名;元希声当了吏部侍郎,擅长写文章——两人都成了有用的人才,大家都说郑杲“会选人,有眼光”。
卢从愿:杜暹从婺州参军,展千里之足成尚书
唐景云年间,卢从愿当吏部侍郎,把婺州参军杜暹提拔为郑县尉。后来杜暹一路升官,当了户部尚书。
有一次,卢从愿从益州长史任上回朝廷,杜暹站在大臣的行列里。杜暹上前问候,卢从愿笑着说:“当年选拔官员,怎么样?”杜暹说:“全靠您的眼光,才让我有机会施展才华!”两人相视大笑,旁边的人都羡慕他们“知遇之恩”。
裴宽:舟中遇张徐州,赠钱帛识英雄
尚书裴宽从郡里卸任西归,沿着河流走,中午停船休息。他看见一个人坐在树下,衣服破旧,就过去跟他聊天,一聊之下,现这个人很有见识,心里很佩服,说:“以你的才华,肯定能富贵,怎么这么穷呢?”说着就把船上的钱帛、奴婢都送给了这个人,这个人也不推辞,谢了就收下。
这个人上船后,对那些偷懒的奴婢又打又骂,裴宽更觉得他不一般——这个人就是后来的徐州节度使张守珪(张徐州)。后来张守珪果然立了大功,成了名将,裴宽也因为“识英雄”传为美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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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诜:城上见瘗鹿,鹳鹊女婿成贵婿
润州刺史韦诜,出身名门,想给女儿找个好女婿,虽然有很多门当户对、名声大的人来求亲,韦诜都觉得不合适。
除夕那天,韦诜没事,和家人登城眺望,看见几个人在园子里埋东西。韦诜觉得奇怪,让小吏去打听,小吏回来报告:“那是参军裴宽的家,裴宽让人把东西埋了。”韦诜让小吏把裴宽叫来,问他埋的是什么。
裴宽说:“我常告诫自己,不能收别人的礼物玷污家里的名声。今天有人送我一只鹿,放下就走了。我不能欺骗自己,就让家童把鹿埋在后园,守住自己的原则。没想到被太守您看见了。”
韦诜一听,赶紧走下台阶,说:“我有个女儿,想嫁给您!”裴宽道谢后走了,韦诜跟妻子说:“我终于找到好女婿了!”妻子问是谁,韦诜说是“城上看见埋东西的那个人”。
第二天,韦诜把裴宽叫来,韦家全家人都在帘子后面看——裴宽穿着八品以下官员的碧色衣服,又瘦又高,韦家人一看,都笑了,叫他“鹳鹊”(像鹳鸟一样又高又瘦),韦诜的妻子还在帘子后面哭,觉得女儿嫁亏了。
裴宽走后,韦诜对妻子说:“爱女儿,就要让她当贤公侯的妻子,怎么能只看外表?”最终还是把女儿嫁给了裴宽。后来裴宽和韦氏白头偕老,裴宽官至宰相,福寿双全,韦家的亲族没人能比得上他。开元、天宝年间,说起名门望族,大家都把裴宽家排在第一位。
裴谈:苏颋五岁诵《枯树赋》,避谈字显神童
苏颋五岁的时候,裴谈去拜访他的父亲。苏颋正在玩,裴谈让他试着背诵庾信的《枯树赋》。苏颋背诵到快结束时,现赋里有“谈”字(正好是裴谈的名字),为了避讳,就临时改了韵脚,念道:“昔年移柳,依依汉阴。今看摇落,凄怆江浔。树犹如此,人何以任。”(原句是“树犹如此,人何以堪”,“堪”改“任”避“谈”字)
裴谈又惊又叹,说:“这孩子以后肯定能当文坛领袖!”后来苏颋果然成了唐朝有名的诗人、宰相,和张说并称“燕许大手笔”,印证了裴谈的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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