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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超级感谢几个宝贝!
第67章被捞出来
“皇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四哥与我坐在亭子里喝酒,那人从天而降,站在房顶便拉了弓,一放箭就射中了四哥,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夺嫡之争留存下来的不一定是能人,但一定有无力与之争夺的蠢人,例如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话都捋不顺的陈王。
生怕封听筠不信,他又跪在地上心惊胆战地磕头,磕一下,牙齿和嘴唇抖两下。
磕磕碜碜,叫人为之一振。
天家也有废物!
封听筠淡眼相视,平白无故笑了声:“照你的意思是,关押在大理寺中的萧成珏,在中秋团圆夜私逃出来,不走亲不访友,带着把重弓,千里迢迢跑你府中去刺杀临王?”
天子立于烛光下,昏黄的烛光不断蚕食着人的轮廓,他眉眼含笑着,话意也是温凉如水,偏叫周边一片人整齐颤了下。
冷不丁的,殿门突然被狂风乱轰开,冷风打得人一哆嗦。
似乎,上天都觉得这陈诉好笑。
实话实说的陈王又是磕头,喉咙里呜咽不止:“我当真没有看错,那人就是萧成珏,我虽不理朝政,但父皇在时每逢祭祀我都能见到萧大人。今夜我看得明明白白,那人就是萧成珏萧大人!”
他诚惶诚恐抬起头,神情不似作假,准确来说,他确实没说谎。
那人就是顶了张萧成珏的脸。
黑衣烈烈站在墙头,搭箭拉弓一气呵成,那般会挽雕弓如满月的模样,他从前只在三皇兄封颉身上见过,但封颉早自戕死在大理寺了!
总不能是魂魄还魂!
就算要还魂,封颉与四皇兄关系好得只差被同衣而穿,哪会化作个外臣的模样,去刺杀亲生兄长?
封听筠语气逐渐凉了下来,目光犹如冷兵器贴骨一般,沉沉压在陈王脊背之上:“月黑风高,相隔甚远,你怎就确定你不是看花了眼?”
近乎威逼的声音压下来,换个正常人该换副说辞了,偏生陈王是个实心的:“皇兄,你是知道的,我打小眼睛好,夜间视物比晚上清楚!”
他呜呜哭着,自称视力好的眼睛,哭得红肿,眯得只剩一条缝,叫人无法理解的是,即便是这样,他双目瞳孔也不小,可惜内里源源不断往下掉的眼泪与鼻涕混在一块,实在叫人没法当聪明人看。
但这废物亲王,今晚只一点是没说错的,他眼睛好夜视无碍,当年传得神乎其神,若非真蠢,险些叫同胞手足除了。
“是吗?”封听筠意味深长,转头看向满屋刚从被窝里捞出来的臣子,“大理寺寺卿何在?”
群臣中出来个样貌周正,身姿卓绝的年轻人:“臣在!”
“孟大人以为如何?”封听筠目光轻轻,分量却不轻。
无论真相如何,对外萧成珏一直被关押在地牢,犯人有什么差错,这位孟大人都是免不了要被问责的。
飞来横祸的孟大人不动如山:“回禀陛下,萧成珏仍在地牢,重重看守人员可作证!”
封听筠不言,往日与萧亦练过箭的吴利站了出来,指着陈王就骂:“满口胡言,前些日子陛下教萧大人射箭,萧大人还是个连弓都拉不开的文弱书生,这才过了多久!今天他要是真能百里穿杨,我立刻卸甲归田,把这镇远大将军的位置给他坐!”
话糙理不糙,群臣一对视,心中都有了底。
孱弱成萧大人那般,能百米射箭?
还百发百中,一箭就给临王射得半只脚踏进了阎王殿?
历来文臣栽赃嫁祸,叫破了天去,也没人扯皮成这样。
质疑之声四起。
陈王顿时心如死灰,人群中却有一人站了出来:“吴大将军莫不是说错了,在座谁人不知越王何等身手?不也被萧大人一人捉拿了?”
吴利呸一声:“他自个送死,怎就能证明他萧成珏武术非凡了!这不好比不想活的人服了毒趟路上,被路过的老鼠踩了脚,老鼠离开时人正好死了,难不成还能归咎于老鼠好脚力?”
杀伤力,远胜上一句。
孟大人温温柔柔笑了下,奈何大理寺出来的,哪有什么温柔可言:“吴将军此言差矣,老鼠四只脚,想来可能是以量取胜。”
便又看向地上的陈王:“敢问殿下,那刺客放了几箭?”
说一句被质疑一句的陈王有苦说不出,问了这么多,这满屋子人没一个相信过,既然不信,何必问,到底还是哽咽着试图挣扎:“一箭。”
却还是信错了人,问话的大彻大悟哦了声,轻声道:“那就不是以量取胜了,敢问吴将军深更半夜射箭,可能做到这地步?”
长期征战沙场,吴利自然是能的:“凡事讲究熟能生巧,我自是可以。”
孟大人轻声漫语:“那萧大人很是刻苦了,不到一个月便练出这般能耐,想来是废寝忘食夜以继日了!”
满堂一默,这话可谓四两拨千斤。
就算往前数两个月,萧亦不也整天忙着用科举捞钱,哪来的时间?
陈王听着恨不得当堂大哭一场了。
拿他的话拆他的台,满堂没一个好人!
好在尚和天子沾亲带故,封听筠看着地上泪洒当场的陈王,难得的有了那两分仁慈:“起来吧,确定不是看错?”
陈王泪眼迷离盯着上方似君似兄的天子,顿时泣不成声:“皇兄,我当真没有看错!”
“各位爱卿如何看?”封听筠不置可否,将问题抛给全场人。
不可否认的是:“陈王殿下的眼力众人皆知,料想不会看错。”